“閑散王爺,這自高祖建漢以後,所有除皇帝以外的王爺皆是封疆列國,專屬治理一方土地,我的兒子,怎麼可能為了你一家女兒,就留京不去封國,這不是為難他嗎?一點也不為他的前途的著想,這女兒本就不是你親生的,人家親娘還在,你一個當後孃的在那兒指手劃腳,是不是有些過了?”
湘美人一點也不留情,直言其中關系。這樣的不給面子,讓淳于一點面子也沒有。
“湘美人,我好歹也是將軍夫人的正妻,你呢,只是陛下的美人,這些年,這多麼年,連個夫人都混不上去,這數起來,是誰失敗,你自己想想。”
“好了,好了,這越說越離譜了,這好好的商量親事,這難得孩子們都自己心中有數,也有情有義的,你們倒是這樣的互掐起來,互揭短,這與這件事有無所益。本宮本來想管下來這件事,也不枉這進兒一直喊本宮母後,你們要是真的不願意,本宮也就作罷。這湘美人,進兒封王的事情,這些天,你準備一下,三個月後,就行冊王之禮。”
王是冊了,可劉進的婚事,卻一再推託,湘美人準備跟著這兒子到了代國,再給他務色務色,可他卻整天看著這豆芽的畫像,人事不理,沒等到冊王禮,就病倒了,病的是連她這個親娘都不認識了,把她嚇的夠嗆,為了兒子著想,她只要親自到將軍府裡去求情。
要不是皇後,她也不會這樣子的想開,她抬眸看到這將軍府的牌匾,想起這洛夫人死前一晚,她到她的宮裡去,她握著她的手,跟她說,“湘夫人,我們好歹是一場姐妹,這我的兒子在將軍府,希望你能有機會也關照他一下。這今天皇後一定要我死,我也只能一死,不然她會殺了我的兒子,這些她雖沒有明確跟我講過,但我能感覺的到,最近她對他一直諸多挑事,不像之前那樣的溫問爾待。”
這洛夫人死前只說她的兒子在將軍府,她想再問她的兒子到底是誰?她卻不再說話,只勸她離開,因為皇後的旨意已經來了。讓她自己選擇死法。
她來看她本就是瞞著宮裡所有人,自己打扮成宮女來的。後來,她躲在暗處,發現跟著洛夫人多年的宮女們都一一被處死。這件事,她現在想起來還直發抖。
身邊的宮女催她了,“美人,將軍府的人在那兒迎接呢?”她一低眸,發現這淳于又在那兒看著她,看著她來,對她也沒有太多好氣,嚷道:“喲!這是哪家的夫人,這樣的氣派。”
湘美人笑道:“將軍夫人,不必太客套,我們本是一家。”
“此話怎講。”
湘美人和淳于把下人們都支開,除了她們兩人。
在這將軍府的正廳裡,淳于和湘美人達成了一致,湘美人表示,這將軍的兵權已經在皇上處,這皇後對她將軍也多有猜忌,不如趁著她們兒女成親,她們一起到代國,她作為王太後,她作為代王後的娘親,這樣一來,她們不僅親上加親。
“湘美人,你別在這兒危言聳聽,這皇後待我如親姐妹一般,這全宮上下誰不知道,你兒子劉進病的不起,得了相思,本來,早上皇後娘娘來旨,讓我替你兒子看病,沒想到,她一片好意換來你這樣的惡語相向。走,我們去皇後面前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