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夫人說的歡快,引起了韻夫人的不快,諷刺道,“這洛妹妹,不愧來自養馬世家,這樣一個戲子,也值的替她找夫婿,她的夫婿還真是難找,一個唱戲的,找個養馬的就好了,去你姐姐洛氏的馬場找就是了,你姐姐的馬場,很快就會搬到這長安京郊了,你到時請皇後娘娘一道旨,給她找個養馬的就好了。”
韻夫人語畢,眾人都笑了起來,玉采女,笑的最為大聲,直到皇後注視了她,她才住了嘴,這湘美人倒是捂著嘴,偷偷的笑,“洛姐姐真是,善良,一個唱戲的也替她的婚姻著想,可她是怎麼想的,你想想,她年紀還小,怕還不想找吧,真要找,她總會找到好的。我們還是想想自己有什麼才藝,到時可以拿出來到中秋晚宴上,展示一下。”
韻夫人瞟了這湘美人一眼,她最討厭她這種不陰不陽,兩頭不幫,又不站在她這兒,又時不時的幫著另一頭說些她聽著十分不舒服又挑不出她不對理的話。
又過了幾日,這曹原極從邊塞巡營回來,一聽說妹妹有了訊息,又沒有外差,就急急的趕到了這長安,迅速的進了宮,為了能夠方便入到後宮,把曹夫人也一塊帶上,原先她們住在宮裡是十分方便,但必竟是外臣,又加上這曹夫人會在宮裡與韻夫人一起搞事情,他只好帶著她住以了長安城裡的驛館,又置了一處宅子,好在以後回到了齊國也可以進京的時候自由住著,不會像有皇城驛或皇宮裡那樣讓他拘束。
他和曹枚心相認後,曹枚心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抗拒,但他一直不看好這濟北王,也知道這濟北王是皇家的人,這皇家的人,都有可能會落到一個不好的下場,他不敢想象,讓妹妹以後孤獨終老,他表示,他不同意,硬是拉著曹枚心離開,卻被皇後攔下,喝道,“曹原極,一個人真心遇到一個真心待他好,又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條件下,本宮認為,有情有緣有份,你就成全了他們,不免,將來,枚心會恨你,她已經深愛了濟北王。”
“為臣多謝皇後娘娘這些天對舍妹的照顧,為臣感激不盡,只是,這是為臣的家事,還望皇後娘娘不要過多幹涉。”
“他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們應該尊重她自已的意願,本宮看的出來,濟北王對枚心之心是真心實意的,當然,你是她的兄弟,你有權阻止,但本宮請你在看到了濟北王誠意後,請確認枚心嫁給濟北王後確實是幸福的,你就成全她們如何?”
曹原極隱忍不發,閉了眼撥出一口氣來,忍著脾氣道,“皇後娘娘,你早就知道這枚心在城陽王府,在宮裡,你還派我跟著鄧風去出差,你這樣,就是故意不讓我見我的妹妹,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妹妹由我自己來教,濟北王的人品,由我來看,最後嫁與不嫁,由我來取決,好嗎?”
竇氏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很糟糕,有對他數年不見的唯一妹妹的掛牽,對她的恨鐵不成鋼,落難不來找她的埋怨。
她懂他,不需要多說,她點了點頭,見曹枚心並沒有拒絕跟著這曹原極回去,她擺了擺手,對春兒道,“春兒,去把枚心的藥整理一下,東西也整理一下,一併送到曹府。”
讓她沒想的是,這趙王比原定時間預先早到了兩天,在皇城驛一入住,就派了趙國的使者到這宮裡來送信,請旨來請安。
趙王入住的時候還是上午,天氣挺早,尚好。
他一個人只隨了兩三個隨身的侍衛僕從,到這長安城中逛著,他逛到了曹枚心曾經跟她提起了京城八寶飯店,過了幾年,他還能記起她的模樣,而且時時刻都在眼前,那樣的清晰,就像天天見到她一樣的清晰。
她的畫像,他是天天帶在身上,被呂氏搜去好幾次,他索性不請畫師,自己畫上一張揣在袖中,或貼身放在懷裡。
他逛了好幾個她說過的地方,就想在那兒找找她的影子,他以為她早就死了。
濟北王趁著這曹原極公幹的時間,偷偷帶著曹枚心到這府外來玩,到了也是她喜歡的幾個地方,但幾次都與這趙王擦身而過。
最後他們又回到八寶飯店,在八寶飯店裡點了八寶鴨,那也是這枚心的最愛,這些都不是曹枚心告訴他的,而是他從皇後的口中得知的,他掌握了這她所有的愛好,喜她,不怕攻不下她,讓她跟著他一條心,最後拿下曹原極,他的未來大舅子。
趙王坐在二樓天字號雅間,他們坐在二樓人字號雅間,他一個坐著,看著這臨街的場景,有些觸景生情,彷彿聽到了枚夫人的說話聲,她的說話聲越來越清晰,她在說,“你點這麼多幹什麼,多浪費,要花不老少銀呢?你一年的薪俸都被扣了,省著點花,不然連頓頓吃粥都吃不上,你不知道這兒的菜好吃是好吃,可貴的很。一般人根本就吃不起。”
看著她認為替他著想的模樣,他笑的出聲,這濟北的笑聲十分有魔性,把這趙王都吸引住了,當然,趙王只是好奇,這跟著濟北王在一起說笑的那個聲音像極了枚夫人的人是誰,是不是如他所想。他雖知道不可能,但他就是想知道是誰。
他站起來,往那兒走,沒走幾步,就被掌櫃的給攔住,告訴他他是今天這店內的第一千位顧客,可以從他這兒得到一錠黃金。
一般人得到黃金一定是開心的,可能還開心的暈過去,這錠金子可以夠一般普通家庭好幾年的吃用。
但在他的眼裡,這錠黃金不算什麼,但出於禮貌,他收下了黃金。
他攔開了這隔壁的隔門,才發現此時早已沒了人影,已經人去桌空。
他轉了身對身後的掌櫃詢問道,“剛才坐在這兒飲酒說笑的人是誰?”
“是,濟北王府的王爺,和他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原是城陽王府的丫環,叫夏沫。她時常來本店光顧,替她們家王妃買些熟食。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