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此時看的透徹,已然明瞭,這王後怕是已經交待,這薄太後也準備了大量證據來證明王後就是呂太後的人。
齊兒此時想放手一搏,她從地上把劍取起來,交到代王的手上,貼到耳朵道,“代王,王後常年穿著金絲甲,普通的刀劍傷不了她。”
恆兒心下一驚,他與這王後相處多年,並不知道這王後這件事,這齊兒居然比他還知道。他還在猶豫之中。
太後見她猶豫,怕再拖有變,一揮手,下令道,“鄧將軍何在?”
鄧風已經她的身後竄到了她的面前,舉劍一把刺到王後的心髒,王後嘴角流出血來,冷笑道,“沒想到薄太後真是老謀深算,知道本後穿了金絲衣刺不死本後,就在本後的茶裡下毒。”
她知將死,口中所喊:“代王,錦兒先走一步了,只是錦兒本來想和代王白頭到老的,這件事,錦兒沒有騙你……”
說完她,躺到了地上,但仍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太後見鄧風確定王後已死,冷笑道,“哀家看她平日裡溫柔可人的,沒想到還有這樣剛性的一面。恆兒,母親已經答應了慧玳。她舉報有功。哀家答應等下産下王子,就把王後的位置給她。”
劉恆這個時候明顯是傷心的,他並未能薄太後的話做出回應,他眼中有淚,心中酸楚。
因這件事,劉恆有三天未上朝,任何人都不見,一個人待在呤龍殿內。
朝臣們都集中到了太後的鳳章臺來,跪了滿殿。
太後的隨身嬤嬤,宣了他們進去,他們興致勃勃的進去,又都敗興而歸。
一連三天,群臣就是跪在這鳳章臺外不肯離去。
薄太後咳疾未愈,正喝著藥。
門外一個宮女急急進來,稟報道,“太後,鄧大夫跪的時間長,暈倒了。”
太後怒道,“把鄧大夫帶到偏殿,找太醫醫治。召集眾大臣跟哀家一起闖呤龍殿。”
呤龍殿內,宮門緊閉。
太後浩浩蕩蕩帶了眾侍衛,集中到了門口。她對著這殿門,看著這沉重厚實的大門,高聲喊道:“恆兒,母後帶著眾臣來了,他們在你的呤龍殿外已經跪了三天三夜,又在母後的鳳章臺跪了三天三夜,你難道不感到自豪,有這樣的一群以你為首的忠臣良將。你是死是活倒是回個聲。”
“開門,”劉恆一聲令下。沉重的殿門被八個太監合力從裡到外推開。
他們紛紛向太後行禮。
太後才發現這哈齊兒也在那兒,她有些意外,“齊夫人,你在裡面。”
“回太後,下妾昨日由大王傳召而來,大王思念王後過度,加上上次的受寒未愈,睡了兩天已大好,正想通知太後,未沒到太後就來了。”
齊兒抬頭與太後交換子眼色。她看到了裡面的代王安然無羔,轉身道,“眾位大臣的忠心可表日月,哀家替代王謝各位,既然代王在眾位大臣的感召下已幡然悔悟。還請各位先行回府,明天照常來上朝。”
眾臣紛紛離開。
太後剛入座,就打發了眾人退下。
劉恆向太後行了跪禮道:“母後,這呂後那邊的人剛走,這場戲演給他們看,應不會露馬腳吧!沒想到,這鄧大夫這樣的禁不起折騰,才幾天,就暈倒了。”
“他是老人家,是鄧風的爹,三代忠良,要不是他性情耿直,哀家都忍不住想告訴他實情。既然如此,明天恢複早朝,這王後之死是大事,這請罪書對呂後來說,她並不會真信。齊夫人,你帶著慧夫人一起到漢宮,向呂後請罪。”
薄太後看著一旁的齊兒道,這哈齊兒聰慧,但有著深藏不露,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母後,齊兒不行,這慧玳又笨蠢,怎麼能讓她去呢?”
“這慧玳是唯一懷了你子嗣的人,只有讓她去,呂後才會放心,這齊夫人聰慧機智,放眼後宮眾人,誰人如她。又是代王你的最愛,這呂後也知曉,已經下了旨意來,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