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鶯宮內靈韻坐於龍鳳錦帳內,通體正紅。
滿頭黃金珠翠壓髻,一臉幸福。
滿室皆是花香,沁人心脾。
龍鳳對燭高燒,喜氣洋洋。
靈韻是新娘子,雖說是皇室女,但也遵禮俗,在新郎未掀蓋頭前不能開口。
只見著這室內齊兒忙東忙西,吩咐著宮女們做著什麼。
齊兒見她在掀蓋頭朝她這邊看,她帶著微笑,朝她這邊走來,邊走邊取笑她道:“我的公主,代王還沒來,不能隨便掀蓋頭呢!不然會不吉利的。”
“你一個官家小姐,也懂媒婆的一套,真不愧是哈家出來的。”玫心捂著嘴偷笑,“人家可是等代王等的心急了,顧不得這些,也可理解。莫不說公主急了,我都困了,這都一更天了,這代王再不來,我們今天睡眠不住,明天怎麼趕路呢!”
“你們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我相信代王會來的。”靈韻一臉歡喜,溢滿幸福。
她並不知道,這齊兒讓柔桑去請了多次,這代王再推託不來,她作為送婚使,使命之一,就是讓她們早日圓房,這代王不來,她的任務就完成不了。
她見柔桑再一次回來,她擺了手,柔桑會意,留在門外等她。
齊兒見柔桑一臉為難,問道:“代王怎麼說?還在書房嗎?”
“鄧將軍說,代王白天處理朝務十分累了,讓公主早些休息,他等有空,會來看她的。”
這樣搪塞的話,讓齊兒有些失落,她望了望裡面,見靈韻手中一直抓著一條絲帕揉搓著,她又不想靈韻失望,道,“先不要告訴公主,我自己去請。”
“諾!”柔桑有些喜出望外,這活真不是人幹的,她去了多次,根本就沒見著代王的面,一直是鄧將軍的手下在外面攔著她,不讓她靠近代王的書殿。
去了次數多了,人家也嫌她煩了,才讓鄧將軍出來擋了一擋。
本就不想再去,這主子自個去,她自是歡喜。
代王的龍呤殿燈火通明,與平日裡並無相差。
鄧將軍帶著百來個伺候守在門外,見齊兒靠近,上前行了禮道:“代王有令,誰來請都不去。請你回去吧!”語氣厲聲,不容置疑。
“我也不想見他,你代為告訴他,我本以為他只是表面上裝糊塗,實際上比誰都清醒,大婚之夜冷落了齊國公主,他的新夫人。明天,朝報到了長安,他將如何自處。他自認一心為了代國,為代國百姓,長安發難,齊國追責。他將這代國,代國百姓陷入何種地步。”
齊兒說完轉身就走,說的厲言令色。讓鄧風不時的皺眉。
鄧風一轉身,見代王仍穿著大婚的吉服,站在那兒,一臉平靜。也不說什麼,只是在心頭按捺下不滿,一擺手,吩咐道:“擺駕聞鶯宮。”
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自怨自嘆道:“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還以為她會在意,本王還真是天真。”
聞鶯宮內侍欣喜的往宮裡一路小跑,傳遞代王來聞鶯殿的訊息。
靈韻仍坐在原地,喜出望外,她的蓋頭被枚心蓋好,又幫她整了整衣衫。
他一進殿內,望了望齊兒。
齊兒見他臉上有些不服與對她的恨意,她想是她會錯了意,她擺手,帶著眾人離開。
靈韻的蓋頭被代王掀起,她知道她只是妾,沒有那樣多的禮數。
代王坐到她的旁邊,握起她的手,柔聲道:“夫人,本王怠慢了,前朝事務繁忙,讓夫人久等。”
“妾身等夫君是理所應當的事,況且妾身的夫君是代王。一國之王。代王能來,妾身惶恐。”她說著,臉上一陣暈紅,十分的美豔。
代王一笑,這女子自不比齊兒差,貌美膚白,柔聲嬌語,腰細腿長,自有別一番好處。
他一拉她的手,她內心撲撲,小鹿亂撞。
她與他一道躺到玉枕上,閉著眼等他臨幸。
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小心翼翼睜了眼,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她再仔細看他,那樣的英俊,這是她近距離看他的第一步,那樣的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