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羅國的習俗,大年初一不出門,宅在家裡。初二拜會長輩和上司,初三拜見親戚,初四就是朋友之間的走動。
唐鬥他們在燕京也就只有幾個朋友,家人長輩上司之類的自然是談不上,所以他們在家裡宅了三天,好好的享受了一把鬧市之中的悠閒生活,這三天他們除了吃飯睡覺聊天,別的什麼也沒做。因為他們知道,這樣的悠閒很快就會被打破。
初四一大早,有人拜訪。
“狄公子,新年快樂,小小東西不成敬意!還望狄公子笑納!”宇文雁風情萬種的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個僕人,抬頭一個大箱子,從兩個僕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箱子不輕。
“哈哈哈,宇文店主,你太客氣了,來就來了,幹嘛還要帶禮物來呢!”唐鬥假惺惺的道。
宇文雁穿著一套純白色的皮裘大衣,白色的毛絨領毛將她的脖子顯得非常的修長美妙,大衣裁剪得體,讓她那魔鬼一般的身材展露無遺。
“狄公子,可讓宇文雁進去一敘呢?”宇文雁見唐鬥站在門口沒有請她進去的獸性,乾脆挑明瞭說道。
唐鬥這才裝著反應過來的樣子,拍拍腦袋:“看我這腦子,真是越來越呆了!快請進,快請進!”說著他讓開位置,虛引帶路。
穿過院子,進了前堂大廂,沙雲悅端上茶水,然後娉婷而立於唐鬥身後,似乎在證明自己與唐鬥之間的主從,但是她的位置很有意思——那個位置,也可以是女主人站的。
“不知道宇文店主有何指教?”唐鬥睜著無辜的雙眼問道。
宇文雁打量著唐鬥。似乎想要把他給看穿,但很可惜,能看穿唐大騙子的人有,只是宇文雁不在其中,良久之後。她無奈的收回目光,嫣然一笑:“狄公子讓魯大師傳的話宇文雁尚有些不解,不知道狄公子可否解惑一二?”
唐鬥摸了摸鼻子:“宇文店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話是什麼意思完全就在於宇文店主你怎麼理解。我不過就是一個傳音筒而已!”
“不知道狄公子與那人是何關係?”宇文雁注視著唐斗的雙眼。
唐鬥聳聳肩,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我和那人的關係?嘿。大概就是我有機會就一定會弄死他,他有機會就一定會弄死我。但是在沒有機會之前,我們又必需互相合作這樣的關係!”
宇文雁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那如果我給狄公子一個機會呢?狄公子會和我們合作嗎?”
唐鬥嗤笑一聲:“請原諒我的直白。宇文店主,如果你們能創造出那個機會,又何需用到我狄某人?你們應該和我一樣。很清楚那人的能力和手段。那人……”他充滿玩味的一笑:“是一個宇文家可以對付的了的嗎?”
宇文雁神色一變:“狄公子,你在小看我們宇文家嗎?”
“不不不!”唐鬥搖搖頭:“正好相反,我很正視你們宇文家。既然我與那人合作,那麼我就很清楚宇文家擁有怎樣的力量,我又怎麼會輕視你們呢。事實上,我為那人傳話,並非必需之事。但我依然來了,為什麼?”
唐鬥看著宇文雁的雙眸。一字一頓的道:“那就是我的確想擁有一次機會!”
宇文雁道:“剛才狄公子不是說我宇文家沒有這個資格嗎?”
唐鬥聳聳肩:“的確,宇文家沒有。但是若有很多個宇文家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又端起茶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品茶,悠悠道:“宇文店主,其實我與你們宇文家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安都馬開始,我們就初有交際,之後的紫金帝都,天田洲豫城。也得虧宇文家大氣,沒有為難我這樣的弱者。這就是我們可以坐在這裡聊天。而不是立刻拿刀持劍的對砍的原因。”
宇文雁神色連續變了三次,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狄公子。我宇文家小看了你,世人小看了你。不過你可以為宇文雁解惑嗎?紫金帝都之事,你從何而知?”
“孫家有一個白痴的孫言仲不假,但是聰明人也不少。這世人總是聰明人比白痴多的。但為什麼那麼多人要跟著孫言仲那個白痴冒傻氣?孫尚香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我朋友告訴我的孫尚香和我後來認識的孫尚香完全不一樣?是她太會偽裝,還是有什麼改變了她?這一切都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而更讓我不明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