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森林中的一小塊葫蘆形的低地住下,作為臨時的基地。
中間燃著篝火,入江正一和拉爾米爾奇躺在鋪好的地鋪上,獄寺他們也都因為受了傷,靠在旁邊的壁上。
看著面前的殘兵敗將,沢田綱吉的內心十分複雜。
說真的,他不認為這樣的陣容可以打敗白蘭和真六吊花。
即便他們已經損失了兩名同伴。
沢田綱吉閉眼靠著土壁,嘆了口氣。
“怎麼了,阿綱?累了嗎?”洛薩的聲音響起。
“啊,有點。”沢田綱吉此時對於洛薩時不時突然出現已經見怪不怪。
“馬上就是決戰了,感覺怎麼樣?”
“總覺得……”沢田綱吉舔舔嘴唇,回頭看看這幅陣容,總覺得沒有底氣。
“沒有信心?”
“嗯。”沢田綱吉有些低沉。
“阿綱,你應該對自己有點信心啊。你可是彭格列十代目啊。”
“洛薩!我從來就沒說過要做黑手黨什麼的……”沢田綱吉嘟囔著反駁。
“但是,事實就是,這個世界的你,是黑手黨,而且是最年輕的教父,彭格列十代目啊。”
“但是……”沢田綱吉還想掙紮一下。
“沒有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啊。”
“洛薩……”沢田綱吉忽然嘆了口氣,覺得這樣爭辯下去沒有意義。
“放心,我會陪著你的,還有你的同伴,都會陪著你的。”
“但是他們都受了傷……”沢田綱吉看過去,京子正為笹川處理傷口,笹川響破天際說著自己一點都不痛的聲音他不是聽不見。
所有的人都因為自己受了傷。
他還是很愧疚的。
“怎麼?感到愧疚了?覺得自己不應該把他們卷進來?”
“……嗯。”沢田綱吉沉默一會兒,回答道。
“但是,當他們選擇加入彭格列的那一刻,他們就是彭格列的人了。”
“無論他們是被騙也好,自願也罷,一旦選擇了這一條路,不管怎樣,都要走下去。”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而且,阿綱你難道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嗎?你的人格魅力可不止這些。”
“哈?人格魅力?”那是什麼?
“連我這個不是彭格列的人都願意為了你去死,更何況是他們呢。想必都做好覺悟了吧。”
“洛薩……”一聽洛薩提到這件事,沢田綱吉突然想起那本日記。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