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父親能對兒子的臉劃一刀,而她的家人照樣能把年幼的她丟棄。四歲之前她的記憶,她記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對於親生父母什麼的,她是已經無所謂了。
又是許久的沉默,她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南青,撇了撇嘴。他不會睡著了吧,她...說錯了嗎?
周圍安靜的可怕,盛安念坐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眼睛一直盯著他,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幹嘛。
“南青...”見他抬起了頭,她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南青幹淨的聲音便響起:
“我父親是東爵大學上一任校長,我的母親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突然發病離世。因為父親的原因,我從小無論什麼就要做到最好。高考過後,公佈成績那天正好趕上我的十八歲生日,什麼都是第一的我,居然沒有拿到理科第一。”
當年,誰都說他會是理科狀元,他的父親當然也會這樣認為。可成績一公佈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他的父親身為校長,自然有好多人會恭維。當知道自己的兒子和第一相差了兩分的時候,他不會覺得可惜,只會覺得他的兒子沒用。
盛安念望著他,保持沉默,傾聽著屬於他那段不是很美好的故事。
他的雙眼直視前方,不知道在看著什麼,他面無表情,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她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那晚,我第一次和他起了爭執,一怒之下,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揮了過來,這條疤就是這樣來的了。那晚,我跑了出去,在馬路上頂著一臉的血,漫無目的走著,嚇跑了很多路人。”
說到這,他的目光轉過來看向了她,嘴角邊揚起一抹似苦笑似嘲諷的弧度。
盛安念有些不知所措,原來他的父親就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名譽,就這麼對他,他的父親一直把他當成學習的機器嗎?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的父親作為一所名牌大學的校長,自然會對自己的兒子嚴格。不過這一刀,確實是過分了。
站起身,在她詫異的目光的注視下,南青越過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向了廚房。
不久後,他手裡拿著一杯冰欺淩走了出來,玻璃杯與茶幾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南青做了回去,把面前的冰淇淩往她面前推了推。
看著面前的杯子裡的校草冰淇淩,盛安念錯愕,不可置信的開口:“南青,你也喜歡吃冰淇淩嗎。”他應該不是特意買來招待她的,也就是說他是也經常吃的,所以冰箱裡會有。
“小時候總是我媽買給我吃,我媽說,吃冰欺淩心情會變好。後來我媽不在了,我就經常自己買來吃,但是總吃不出以前的味道,所以這個是我自己做的。”
她的話音剛落,某女剛剛拿起勺子的手頓時一僵,隨即又是一臉大寫的懵逼。
“南青...”一個大男生愛吃冰淇淩也就算了,居然她手裡端著的,賣相和甜品店裡沒差的冰淇淩也是他做出來的。
她也愛吃啊,怎麼她就做不出來。這真是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