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不忍的掃了一眼猶如酆都鬼蜮的城頭,神情中盡是哀嘆之意,繼而升起了一抹堅定:“主公收服紀靈,是為了讓他幫助主公征討黃巾賊。”
“既然極其忠義的紀靈,不肯背叛袁術,我們何不換一個思路。”
劉辨正在細細擦拭幹將劍沾染的血水,聽到徐庶真有辦法收服紀靈,粗略的抹了一下,便插回了腰間,雙眸泛起一道道精光。
徐庶素來欣賞忠義之人,想到紀靈可以在主公麾下效力,溫文爾雅的輕笑,不免爬上了眉梢,儒雅道:“主公何不以征討黃巾賊的名義,徵辟紀靈為麾下將校。”
“只要紀靈長時間追隨在主公身邊,以主公收買人心的能力,折服紀靈只是時間的問題。”
徐庶所出的計謀,雖然能夠暫時收服紀靈,但遠遠達不到劉辨期望的標準,不免露出了一絲遺憾,正欲再詢問一番。
這時,戲志才劇烈咳喘著,走到了他的身邊:“咳!咳!元直是一名謙謙君子,因此,有一些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咳...咳...當初在稷下學宮的時候,奉孝曾經分析過這一代各大世家的嫡子。”
“咳...咳...奉孝談論庶出的袁紹之時,還能說出一些優點,當說到袁術的時候,只是不屑的說了‘冢中枯骨’幾個字。”
“他說袁術這人最大的缺點,在於非常善妒,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做出一些安排,咳...咳...”
劉辨瞧著那具弱不禁風的瘦弱身子,在呼嘯的寒風中抖來抖去,趕忙帶著戲志才、徐庶二人,進入了城樓,燃起了一團篝火。
戲志才的雙手靠近通紅的火堆,翻來覆去的熥熱了幾次,一股股暖流順著手掌,源源不斷的傳到體內,渾身上下暖和了很多,劇烈的咳喘,也變成了輕咳:“咳...咳...據錦衣衛傳回來的情報。”
“咳...咳...袁術為了收買紀靈,把他的妻兒安排在一處自己的私宅。”
“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袁術善妒的性格,以及紀靈的妻兒大做文章,咳...咳...”
說到這裡,戲志才忽然頓住了,只是不停的熥烤雙手,怎麼也不肯說下去了。
劉辨聽到一半,見戲志才不再說話,心中大為焦躁,急切的問道:“志才,有什麼話盡管說出,我全部答......”
“咳!咳!”還沒說完,戲志才先是劇烈咳嗽幾聲,制止了劉辨接下來的話語,陰鬱的雙眼,睨視遠處的紀靈,輕咳道:“咳...咳...不是我不說,只是接下來的話,主公還是不知道為妙。”
“咳...咳...這裡面畢竟涉及到紀靈的妻兒,也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哪天走漏了風聲,紀靈的怒火都會集中在我身上,便不會怪罪主公,咳...咳...”
“志才。”劉辨胸中忽然湧出一股熱流,瞬間溫暖了冰冷的身軀,怔怔的望著那副羸弱的身軀,心中大為感動:“我有志才,何愁天下不能安定。”
徐庶溫文儒雅的輕笑,收斂一空,感慨不已說道:“志才先生不愧為主公第一謀主,我與志才先生相比,差的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