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弟這就見外了,當年,你在雲夢澤可是救了我一命。”
“劉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等宗室子弟,本就應該團結一心。”
眾世家子弟與劉備正在恭維之際,徐庶突然從席位上站了起來,驚喜道:“可是幽州涿郡,劉備、劉玄德。”
劉備見二樓的儒士,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名號,心中的歡喜再也抑制不住,眉開眼笑的揖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是哪一位?”
徐庶鄭重的扶正高冠,捋平儒士袍的褶皺,溫文爾雅道:“稷下學宮儒教書院,徐庶。”
劉備聽到徐庶的名號,風輕雲淡的神情,頓時化作滿臉的狂喜,驚呼道:“稷下學宮第一謙謙君子,徐庶、徐元直。”
“徐庶、徐元直。”劉辨目光微沉,手指不停的敲打車輦邊緣,沉吟道:“志才說的這人,可是住在潁川長社的徐庶?”
戲志才順著羅幔吹開的縫隙,回望青衣樓方向,輕咳道:“咳...咳...沒錯,根據戴笠傳來的訊息,正是儒教書院的徐庶。”
“哈哈。”劉辨英武的大笑一聲,雙眼噴放出熊熊貪欲之火,撩開赤色羅幔道:“關於封國的事情,全部交給你了,我去一趟青衣樓。”
戲志才立即伸出慘白的手臂,拖住向外沖去的劉辨道:“咳...咳...主公不必心急,徐庶不遠千裡的從稷下學宮趕來。”
“咳...咳...想必是經過這兩年的蓄養,主公的名望已經達到一些國士投效的底線。”
“咳...咳...從大戰袁紹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徐庶遲遲沒來尋找主公,估計心中還有一些遲疑,正在觀望。”
“咳...咳...正如當年在梟陽大戰中,臣一直在觀察主公的性情。”
“咳...咳...因此,主公不宜現在去找徐庶,就算去了青衣樓,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他。”
劉辨激動不已的情緒,逐漸平穩,沉吟片刻道:“志才的意思是?”
戲志才收回目光,輕咳幾聲道:“咳...咳...一個字‘等’。”
“咳...咳...只要主公這段時間不做出一些昏庸的事,那位稷下學宮的第一謙謙君子,是跑不掉了。”
劉辨竭力把目光從青衣樓挪開,壓下心中躁動不已的情緒,平靜道:“好,傳令給戴笠,讓他親自盯著徐庶,一旦他要離開,或者......”
“或者,經常混跡於青衣樓的劉備,膽敢靠近徐庶,立刻前來稟報。”
戲志才聽到劉備的名字,眉角微微一皺,又很快松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光瀅瀅的南疆魂靈蠱,低聲吩咐了幾句。
“籲——”徐盛勒停了華蓋寶輦,畢恭畢敬的撩開羅幔道:“主公,皇宮到了。”
劉辨輕輕頷首,一邊走出華蓋寶輦,一邊對戲志才說道:“一定不能讓劉備靠近徐庶,他那句‘道友請留步’,我到現在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