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仰望一眼,如山巒橫立的地府牛頭,眼中無比的貪婪道:“不錯,正是地府牛頭軍團,不過,並不是生死簿中,自荒古年間便存在的牛頭鬼將。”
“而是熔煉鬼族血脈,催生出來的一種血脈軍團,雖然比不上牛頭鬼將,卻也算得上,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軍團。”
“畢竟,現如今鬼、神、妖等世家的純血族人太少了,幾乎是沒有,他們家族中所培養的特殊軍團,早已沒了荒古年間的風采。”
“單拿鴻鵠飛騎來說,他們之所以被稱為飛騎,正是因為能夠駕馭飛禽,甚至可以駕馭雷鸞、火風、雪凰等鳳凰後裔。”
張任身具鳳凰之子孔雀的血脈,對這種情況大有感觸,嘆息道:“想當年的孔雀軍團,堪稱鳳族乃至天下最頂尖的軍團,如今也因為血脈擁有者太少,沒落了。”
話音陡轉,張任斜指地府牛頭,肅聲道:“有了他們,只要能夠引誘太子來攻,必然徹底結束這場戰鬥。”
血衣人的目光,始終不離小山丘一般的地府牛頭,贊同道:“沒錯,我正在引誘他們。”
張任面露困惑,望著不斷堆砌灶臺的羽林士卒,不解道:“當年,孫臏為了引誘龐涓,特意減灶,是想讓龐涓認為他計程車卒,迫於後方大軍的壓力,紛紛逃走。”
“龐涓見有機可趁,於是下令攻擊,導致全軍覆沒。”
“先生不僅不減灶,反而增灶,這是為什麼?”
血衣人森冷的臉容,升起一絲狂傲,自通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是大敗而逃,如果減灶,戲志才心中必定有疑慮,反而不敢強攻。”
“如果增灶,戲志才反而認為我軍在虛張聲勢,全力來攻。”
“敵襲!”
話音未落,瞭望塔中計程車卒,厲聲呼喝起來,雙手飛快的敲動銅鐘,‘鏘鏘’之聲大作,頃刻間,傳遍了整座大營。
早有準備的羽林士卒,踏著整齊的步伐,錯落有序的跟隨校尉,進入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靜待劉辨軍的到來。
血衣人森然一笑,雙瞳射放出幽冷的光輝,狠辣道:“地府牛頭按計劃行事。”
眾人朝北望去,只見數百士卒之中,有一人縱馬狂奔,遙遙領先的殺來,無數藍光圍繞著他,炸湧如沸,顯然已經狂暴到了極點。
甘寧左手持韁,右手緊握滄浪大刀,運轉如飛,一道璀璨如深海渦流的真氣光輪,遮擋在他與戰馬的上方,只聽‘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磕飛了所有的箭矢。
一扇圓木大門,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相隔不到二十丈之後,甘寧望見前方有一條寬約十餘丈的壕溝。
深知胯下戰馬跳不過去的他,面容一狠,真氣鼓舞,霓虹紛閃,左手重重拍在了戰馬頭頂。
甘寧在戰馬慘死的悲鳴中,沖天飛躍,高舉著一柄大刀,狂暴的殺向營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