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變得慢慢清晰起來,景笙和左宸稜角分明的側臉滿滿映入我的視線之中。
“教主,師妹的身體情況你也都瞭解,本就懷上這一胎已經是極為不容易了,若不是那串紅瑪瑙石帶的時間短,再加上裡面的藥效不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個聖女的心,未免也太黑了吧,這種傷天害理的招數都可以想的出來,女人心可真的是海底針,還好我在外面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桃花。”
景笙沉默了一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個交代的。”
“可於聖女,在教中已經呆了都快十八年了,這魔教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她都爛熟於心,根基深厚穩固,在加上她在教中那麼多的親信,你怕是想要動起來,不容易吧。”
微風從窗外輕輕吹了進來,一朵桃花慢慢的飄落到了景笙的掌心之中,他楞了楞,別有深意的說道,“於伶這一步棋,看來在兩方之中都已經廢了,在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了。”
景笙已經動了殺心。
請教主放過於聖女
左宸想了想,“的確,像喬洛那樣謹慎的人,估計對於伶的信任本就沒幾分吧,江湖之上現在盤踞的打勢力現在除了魔教就是千羽閣,周江北早已經暗中像千羽閣倒戈而去,魔教也有天機閣相助,勉強可以拼個勢均力敵,但也都會兩敗俱傷。”
“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個本事,這個.....”
左宸說話的時候突然餘光朝我的方向瞥了過來,急忙剎住了口,臉上掛上他標誌性的笑容,露出幾顆潔白好看的牙齒,佯裝鎮定,拔高了聲音,
“師..師妹.......你...醒了啊。”
我朝著他們的方向點了點頭,景笙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我的唇邊,
眼神之中有些陰鷙,話裡有話,
“以後,可別再這個樣子頑皮了,你和孩子最重要。”
我以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是我做的,原來他心裡明白的清清楚楚。
我接過茶杯的手一滯,瞬間恢複了正常,他並未在左宸面前拆穿我的把戲,看著我清瘦的面孔手指輕輕的拂過我臉頰的輪廓,臉上的陰霾也漸漸的少了幾分,
“餓了嗎。”
我抓住他的我臉上的手指,笑著往唇角吻了兩下,討好的點了點頭,“餓了,肚子都快餓癟了。”
他臉上的戾氣被我纏得也驅散了幾分,手指用力的捏了捏了臉頰,看著我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良久才無奈的說道。
“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給你長點記性。”
我笑著眯起了眼睛,景笙打發了芍藥去廚房拿些吃食過來。
左宸又替我把了把脈,說是沒什麼大礙了,準備離開時有些無奈的看了我和景笙一眼,“哎,真的是老了,老了,搞不懂你們這群小年輕在玩什麼。”
我輕飄飄的遞給了他一個眼刀,“師兄這種孤家寡人,自然是不會明白的。”
左宸和芝蘭兩個人之前基本的模式是他追她逃,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芝蘭是對左宸有些意思的,可最近看來又有些搞不懂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分,月老不會忘的,索性我也就不在摻和,由了芝蘭了。
左宸的臉瞬間呈苦瓜狀,擺了擺手,“你們....以後出了事在也不要叫我過來了!老子!也有脾氣了!”
話音未落,氣憤的拂袖而去。
他剛走後不久,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嘈雜而又喧鬧的聲音,景笙皺了皺眉,將空了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我先出去看看。”
我聽到外面有胡亂讓人頭痛的聲音,輕輕的點了點頭。
屋子裡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鴉雀無聲。
我光著腳下床站到了窗邊,側著身子在沒有關嚴的縫隙之中偷偷看著外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