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笑的一手咬住他耳尖,蔥白的指尖捏住了他的衣領,“景公子錯過什麼都可以,只不過,千萬可不要在錯過我了。”
景笙盯著我一直凝笑著,眼神之中有些許多複雜讓我看不懂的情緒,半響之後,他才輕“嗯”了一聲。
嗯,今晚會早點回來的
四月並沒有很熱。反而夜裡寒氣有些濕重,須臾,我的手指帶著些冰涼,景笙皺了皺眉,熟稔的塞進了他的衣服之中,轉身大步將我抱進了房中放到了板凳之上,開始鋪起了床來。
我撐著頭看著他麻利幹散的動作,燭火氤氳覆蓋在了他的整個身子之上。
一開始我退他攻,和他步步博弈到了現在,從一開始那場雙方都不純粹別有所圖步步試探之中走到現在,外人看來是景笙在這場風月之中輸給了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徹徹底底的輸給了他。
誘我陷於這場風月浩劫之中,再也脫不了身。
景笙次日天還沒亮就要準備離開了,他剛起身穿衣服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來了,我揉了揉眼睛,帶著幾分迷離的望著他。
“這麼早就要離開了嗎、”
他笑著將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之上,“嗯,還早,你在睡一會。”
我也知道他忙,並未將不滿之色表現出來,原先的瞌睡蟲也早已經跑的一幹二淨,索性我披了一件外衣就起床了。
景笙挑了挑眉,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疑惑,“怎麼不睡了。”
“睡不著了。”
我走到他面前,接過他手中正要系的衣帶,輕嘆了一口氣,幫他繫了一個好看的接扣,踮起腳尖整了整他的衣領,吻了吻他的唇角,帶著一絲的俏皮,
“相公可要早點回家,我和肚子裡的寶寶都在等你哦。”
他有些詫異我今天的反常,笑著揉了揉我亂糟糟的頭發,一把抱住了我笑著加深了吻,“嗯,今晚會早點回來的。”
景笙離開之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在也睡不著了。左護法說周江北前幾日突然出現在了靈秀山莊,調遣了幾支死士,連夜搗毀了福朝商會好幾個重要的商鋪,裡面各分支的老闆都始料未及,慘死於街頭,無一倖免。
左護法得到此訊息趕緊趕到現場安撫著福朝商會重要的和合作夥伴,景笙派人攔截到了周江北的一支死士,正面起了沖突,驚動了江湖之上所有的幫派都偷偷觀望著,周江北的死士一時之間死傷無數,喬洛派了幾支暗衛想要前來將損失挽救到最小,但卻還是晚了一步,整支死士全軍覆沒。
事發就在昨天夜裡,魔教因為南赫這個內奸如今已經變得十分不安全,在加上福朝商會主要的命脈牽扯都還在京城,於是景笙派了左護法將我護送去景莊養胎小住,我也知道景笙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於是也沒有拒絕,時間定在了三日之後出發動身。
.......
我的行李不多,所以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芝蘭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已經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坐在桌前楞了楞神,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景笙的話,在連線上哪一支在靈秀山莊裡突入起來的利箭,那支箭顯然不是奔著我的命來的,而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在聯想到於伶喜歡景笙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半眯著眼睛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桌角,突然開口問正在忙碌收拾被褥的芝蘭,“對了,最近....伶姑娘在做什麼,知道嗎?”
芝蘭楞了楞,緊蹙著眉頭,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才開口,“主子是說伶姑娘,您和教主在冷戰的這段時間內,伶姑娘就來過一兩次,當時見您心情不好,奴婢就鬥膽擅自做主,就給找藉口推掉了,後面在沒來過,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段時間裡,伶姑娘格外的安分,這段時間連打罵婢女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我冷笑一聲,南赫剛死,喬洛的行蹤又難以捉摸,那一箭在我和景笙的心中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現在只能加緊尾巴少招惹我都來不及,當然不敢再做什麼強出頭惹景笙生氣動怒的事情了。
“對了,伶姑娘最近有沒有送什麼東西過來。”我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白光,轉頭向芝蘭問道。
芝蘭停下動作認真的想了想,“有送來一些東西,是一些玉佩瑪瑙之類,而且送來的時候還帶了幾個大夫,當著所有人的面檢查說沒問題才留在了這兒,主子您突然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