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者為寇,周江北順利坐穩了武林盟主的寶座,手腕又硬,自然是無人敢對他有什麼不滿。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周江北冷眼掃視了臺下的人一圈,視線在我的身上稍作停留了片刻,隨機又移開,倒像是我的一場錯覺。
須臾,他緩緩地開口,“感謝各路武林之中的英雄豪傑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次的除魔商議大會,尤其是要感謝千羽閣的喬閣主,在背後用財力為此次的大會大力支援。”
話音剛落,底下的人紛紛開始拍手叫好,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在回蕩在了整個大廳裡。
喬洛微微一笑,身上的氣場並不比周江北的差,反而,還隱隱約約的壓了他一頭的趨勢,“是江爺抬舉在下了,這都是應該做的事情。”
周江北嘴角揚起一抹笑,陰惻惻的,“喬閣主謙虛了,”頓了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廢話不多說了,想必現在大家也知道魔教近日為非作歹,
一箭雙雕
周江北嘴角揚起一抹笑,陰惻惻的,“喬閣主謙虛了,”頓了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廢話不多說了,想必現在大家也知道魔教近日為非作歹,幹的好事,姦淫擄掠,燒殺搶劫,幾乎是無惡不作,尤其是魔教教主景笙,更是縱容下屬,引發江湖眾怒,所以,我們和各大門派的門主商議後一致決定,討伐魔教。”
這段話簡直如雞湯一般,注入到了每個人的心裡,底下的人紛紛像是和打了雞血一般,紛紛喊道,“打倒魔教打倒魔教”
場面變得十分沸騰,從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喬洛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怕是,連這個江爺,也是他的人吧。
不得不說,光憑喬洛這玩弄權術算計人的本事和氣魄,將整個所有武林的人都套了進去,單單就憑著這一點,我就差了他一截。
喬洛不慌不忙從容一笑,老練深沉,“各位,今日在下還有一件喜事要宣佈出來,那就是今日我和江爺出門時抓了魔教探查布陣的一位司法,今晚,我們就用他身上的血,來祭奠他們魔教刀下的亡魂。”
江爺的手往後一伸,半眯著眼眸,冷冷的開口,“來人,將人帶上來。”
說罷,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燈光之下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容,隱隱約約之下可以看到他們的手中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脊椎骨上還安插著琵琶骨,深深的插入在了背上,血肉飛濺模糊,甚至還可以看到那森森白骨,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臺下的人無絲毫的同情憐憫,反而都是在冷眼旁觀,拍手叫好。
黑衣人無情的扯起半跪在地上人的頭顱,沒有絲毫的留情。
燈火將那人的面孔直直暴露在了臺上,
那個人,正是掌控魔教機關的南司南赫。
喬洛慢慢踱步到了南赫的面前,冷笑了一聲,“各位,這位,可是在魔教之中深得魔頭信任,用他的鮮血,才能祭那些在黃泉路上的冤魂。”
底下所有的人如炸開了鍋一般,咒罵著臺上的南赫,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自己上臺親手了結了南赫的狗命。
我手指輕輕摩擦過暖玉扇骨柄,這。。。又是試探。
無形之中卡了一道子,不過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南赫的確是喬洛的人,魔教中的人都行事謹慎,怎麼可能會隨便讓他抓住,除非是出了吃裡扒外的東西,再者,南赫近日的行事十分詭異,連我都起了疑心,景笙又怎麼不懷疑呢,
而喬洛此舉,一箭三雕,一則,在試探所有人誰對魔教中的人動了惻隱之心的,便是魔教之中的奸細,二則,引發了所有的人對魔教的敵視,欖下了所有人的心,三則......忽然我心下一慌,直直迎上了喬洛的黑眸,他想要引出景笙。
顯然南赫如今被費了武功,已經成為了一顆廢棋,他身上僅有的一分利用價值便是景笙對他這些時日的信任,喬洛無意是給景笙下了一個套,出了一個難題。
死局
南赫是奸細的事情,看來在兩方都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喬洛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出他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
若是景笙今晚不來,在江湖之上被打了臉不說,更有可能讓魔教所有的人心寒,喪失一片人心,魔教的勢力從內部開始瓦解崩散,若是今晚景笙來了,想必喬洛和周江北早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景笙來吧。
這是一個死局。
喬洛似笑非笑的目光凝視在了我的眼裡,他將每一步都算計的天衣無縫,可謂是步步陷阱。
我深吸了一口氣,錯開了他的視線,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早已經掀起了一番巨大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