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一個顫慄。
他輕笑了一聲,眼裡含著燭火下細碎光波,紅紗被吹的輕輕搖曳,一層光光線渡到了我和他的身上。
我猛得驚醒魔教如今的情況,“魔教如今成為了眾矢之的,你不留在魔教主持大局,怎麼還跑到這個地方來。”
他笑的低沉,“不來,怎麼知道景夫人竟然在為我拖延時間。”
我紅著臉支支吾吾,“你可真是膽大。”
他指尖幫我捥起碎在耳邊的發絲,“我心中自有分寸。”
我抿唇不語斜靠在他的身上,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指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那個喬洛是什麼人?”
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輕哼了一聲,“千羽閣新上任的閣主,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查不到底細。”
千羽閣算不上名門正派,但也不是什麼邪魔外教,在江湖上可以說是頗有影響力的幫派之一,連景笙都探查不到,倒是我小覷了那個喬洛。
我突然帶著懲罰的意味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惡狠狠的兇道,“你老實說,你今日來到底是幹什麼?”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只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和你一樣。”
“才不信。”
我背過身子躺在床上,鬼話連篇,在也不想理他。
屋內燭光淡淡,綠青暗紋的三足燻爐內幽幽煙霧隨之飄蕩在空中。
景笙掰過我的身子,直勾勾的和我對視著,修長的手指從我的脖頸撫下,眼眸中的情慾是我在熟悉不過的。
“我想要你。”
他語氣中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
他解開我的衣袍,一寸一寸拂過我的顫慄,眸光灼熱的似乎要將我燙化,他的呼吸縈繞在我的耳邊,似乎在抓撓著我的心。
享受的人倒是起的晚
那聲音如暖陽一般,徹底轟塌了我的心。
他的吻在我的唇上,脖子上,一路放肆下去,雙手肆意的遊走在了我的周身,呼吸與共,一次一次迎合著他淪陷而又痴迷。
紅帳搖曳,燭蠟累積了後後的一層。
直到天亮景笙才放過了我,我看著身上密密麻麻的青青紫紫,又羞又鬧,暗罵了一句禽獸便在也支撐不住,倒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前的帳子和昨晚的有些不一樣,看了看地上的陳設,是悅來客棧。
景笙早就起來了,坐在桌前隨手拿起一本書在看,聽到動靜朝我的方向看了看,“醒來了?”
我輕“嗯”了一聲,第一次明白了男女體力的懸殊差距,渾身痠疼不已,身上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遍似的,頓時心上有些煩躁,陰陽怪氣的說道,“景公子倒是起的早。”
他頓了一下,隨即立馬恍然大悟,輕笑了一聲,別有深意,“享受的人兒,倒是起的晚。”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靠著床頭,斜眼瞧著他,“景公子可真的是將女人的心思瞭解的透透的,昨天晚上去窯子的事情還沒完,景公子是不是欠本宮一個交代。”
他還算有些良心,走了過來給我穿衣,“昨天晚上本來是約了人去談事,誰料見到你這個小沒良心和女人勾勾搭搭的,這事,又該怎麼算。”
我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半遮著臀部,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脖頸,伏在了他的背上,兩條白皙纖瘦的腿緊緊纏在了他精瘦的腰間,牙齒碾磨著他的耳垂。
“景公子可真的是好口才,和灌了蜜似的,兩三句話就可以將女子騙神魂顛倒,以後可真得要看好了。”
他被我纏的沒了法子,悶笑出了聲,“景某人費勁心思騙過的,也只有長公主一人而已。”
我冷哼了一聲不在瞧他。
他將我放了下來細心的替我穿衣,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沒有去替秦子玉的那件事情。
……
景笙早就在底下叫了早飯,須臾,小二便敲門送了過來。
我和景笙在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眼前多了道黑影跪在了景笙面前,那人語氣有些凝重,“教主,喬洛失蹤了。”
我喝粥的手一頓,扔下了湯勺,“昨晚不是還見到了嗎?”
想必我的驚訝,景笙顯得十分冷靜,雲淡風輕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我給他添了一點亂子,他當然會急匆匆的逃掉。”
我愣然,喬洛如今已經貴為千羽閣閣主,還有什麼能讓他害怕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那夥追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