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袍,我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我尖聲大叫住手,旁邊的婆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抹布,揉成了一團用力的堵住了我的嘴。
我發出嗚咽的叫聲,絕望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我今日髒在了這裡怎麼在面對秦子玉,他還會不會要我,這種汙點,皇宮裡的人也不能讓我在活下去。
張三拉開我的外衫淫笑著說,“美人,你不反抗還能少受點罪。”
他的手剛想要摸到我的下巴,突然被身後一股猖獗的力量踢飛,直直的撞在了牆上,砰的一聲,牆皮從牆面上蹭蹭的掉了下來,留下了無數道裂縫,張三從牆上跌落下來,白花花的腦漿和血液混合的從腦袋裡流了出來。
大門口湧進了無數人馬,層層包圍住了瓦舍,婦人和那群地痞沒想到我的來頭這麼大,有了張三的例子,早就嚇的面色慘白直打著哆嗦。
當我看到一聲黑衣冷酷無情的景笙出現了眼前,剛才驚亂恐懼的心瞬間安靜的了下來,已經從潛意識習慣覺得可以依靠他,就像那次他在湖裡救出我一樣,從這地獄的泥潭裡將我帶出。
眾人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仗勢,一時就愣住神。
景笙散發著寒氣,陰側側的掃了一眼眾人,將我的繩子解開,攔腰橫抱了起來。
我埋在他的胸口眼淚肆無忌憚的打濕他胸前的衣服,被欺負的時候沒有哭,差點被侮辱的時候沒有哭,可這一刻,我聞到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味道,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泛濫。
景笙拿了件披風蓋在了我的身上,低聲問誰欺負了我。
心口不一。
景笙拿了件披風蓋在了我的身上,低聲問誰欺負了我。
我睜開眼睛眯成一道縫隙,眼前水霧模糊,視線裡是他稜角分明的卻沾了鮮血的側顏,我的喉嚨像是被堵塞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死裡逃生讓我渾身發軟無力。
我僅存的仁慈和良知也在這副場景下磨滅的一幹二淨。就像是狠狠燒起來了一把火,充斥著殺戮的味道。
我淚眼婆娑的指了指所有的人,聲音啞澀的說道,“他們都,欺負我。”
狐假虎威也好,仗勢欺人也罷。
人情似紙張張薄,他們冷眼旁觀,我便禮尚往來。
景笙猛地一腳踹翻了桌子,劈哩叭啦的碎裂聲震得所有人一顫。
那群地痞看到景笙眼裡的兇狠嚇徵住了,婦人也被這一幕嚇住了,急忙想往牆根躲,卻突然發現腳底下是張三的屍體,嚇得雙肩像篩子一樣抖動著。
那帶頭的人急忙說道,“這位爺。。有話好商量,我們弟兄也是被那臭娘們給騙了的,您要找就去找那婊子,放過我們弟兄吧,兄弟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景笙沒有理會那人的求和,他冷眼瞧了一眼,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晚了。”
旁邊的景笙的人立馬上前,身手敏捷,每一招都很幹脆,個個都是練家子,我在他的懷裡都聞到了那股血腥味道,廳內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
婦人爬到他腳下,涕淚交加,跪著磕頭求景笙放過了她。
手底下的人畢恭畢敬的問他這個女人怎麼辦。
景笙淡漠沒有感情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婦人一眼,陰冷的說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大廳裡面傳來各種慘叫聲,景笙抱著我出了瓦舍,為了避免被別人看見,將我的腦袋蒙在了披風裡面,黑暗一片。
他的手臂很有力量,抱著我走了很久,也很穩,一點也沒有受到顛簸。
到了景莊,他將我臉上的披風揭開重見光明。
他的側臉還沾染這血跡,我躊躇了一會從袖口裡掏出帕子幫他擦拭幹淨,過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京城這麼大點地方,什麼事都藏不住,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嗎?”
景笙感覺到我難得溫柔幫他輕輕擦過,唇角溢位一抹笑容,“我可以理解成長公主在擔心我嗎?”
景笙見我默不作聲,故意使壞將我在懷裡掂了兩下,說胖了。
“怪不得景公子到現在都沒有娶上妻,”我聽到後翻了個白眼。
他挑了挑眉毛,不在意的說道,“景某倒是沒有想到長公主對我的私生活如此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