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我打著哭嗝,他懷裡哭的昏天黑地。
秦子玉用手輕輕順拍著我的背,我也不知怎麼會有那麼多淚,像是流不完。
我掛著淚珠仰頭問他,“子玉,你可還要我嗎。”
秦子玉身子一僵,半天才開口,“蕭顏,我想要的,只不是一個女人對丈夫全部的愛和忠誠,你若是背叛了我,我就殺了你。”
我終於明白了景笙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夜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去提起過,也默契的選擇了遺忘,可卻也是一個無盡的夢魘,深在心裡,刻在骨子裡,像是一道結了痂的傷疤,又癢又疼,不敢去掀開,怕那鮮血淋漓真相。
各懷鬼胎3
董渝派人傳來訊息,趙儀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天機閣,開始處理起落下的事物,朝堂之上,秦子玉和太子也終日尋不見日影,似乎一切也都回到了軌跡之上。
我安下心來,這幾天窩在房中閉不見客,始終不願在踏出房門半步,此時已是深秋,院中花木凋零,西風凜冽,更顯得蕭條一片。
京城各府中已經開始忙著張羅著冬日裡所需要的炭火,準備迎來又一個冬日。
長公主府邸內,主屋大門緊閉。
“主子,今天外面日頭正紅,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春雨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前幾日的天氣老是陰沉沉的,總以為要下雨,沒想到今日的日頭如此好,”我抬手摸了摸下巴,竟然發現消瘦了不少,有些愕然,轉頭正準備回絕了春雨,卻發現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到嘴的話又換成了,“那便出去走走吧。”
春雨沒想到我會答應她,立馬笑意盈盈的為我挑選首飾衣物。
春雨從箱子裡翻出來一件大紅繡芙蓉妝的花鍛長裙,是去年在宮宴上穿過的,因為料子和繡功都是極其難尋精緻的物件,就也沒捨得扔,留下來了壓了箱底。
我伸出手套好衣袖,春雨半跪低頭給我係好了腰帶。
“穿上怎麼樣?我感覺腰身似乎有些大了。”我開口詢問著春雨。
春雨看了我一眼,眼眶微紅,似是帶著點哭聲說道,“主子,你去年穿上不大不小正好,現在卻活生生可以在擠一個人進去,這個秦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體不好還。。。。真的是讓人寒透了心,以前瞎了眼才覺得秦公子好。”
我皺了皺眉頭,佯裝生氣的呵斥了她幾句,春雨嘴一癟,似乎有些不服氣。
“子何的大業還未完成,我依然還是子玉的未婚妻,以後這種胡話莫要在亂說了,當心禍從口出。”我點了點她的額頭,隨後聽到一陣腳步聲音,給春雨指了指屋外。
“主子,奴婢也只是在您面前才嚼嚼舌根子,在旁人面前,奴婢的嘴可是緊著呢。”春雨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窗外,頓了頓,說道,“可是。。奴婢自小和長公主殿下一起長大的,公主您又何必為了太子殿下來委屈了自己呢!”屋外的人停住了腳步,在窗紙上一點一點倒映出影子。
我看了屋外一眼,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心上有他,又何談什麼委屈不委屈,”
春雨一言不發,為我換了一件淺紫色的齊胸儒裙,撅著嘴,有些鬧著情緒拿起那件正紅色的花鍛長裙準備去改縫一下。
剛剛開啟了主屋的大門,便看到秦子玉站在屋外的房簷下。
春雨沒好臉色的冷哼了一聲便抱著裙子離開了。
秦子玉自知有些理虧,也不好和一個丫鬟在去計較,欣欣然走進主屋。
“你今日怎捨得出門了?”我多日不出門,突然穿戴整齊,秦子玉不禁有些微微詫異。
各懷鬼胎4
“這幾日睡的有些乏,腦袋發暈,準備起來走走,就當活動活動。”我垂下眸子,笑嘆道。
自從那夜過後,我和秦子玉在也沒有見過面。
秦子玉近幾日在朝堂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些不順,蕭何告訴我,七皇子蕭然養好傷後,以為是秦子玉搞的鬼便開始明裡暗裡的給他下絆子。
秦子玉一向運籌帷幄,時局和分寸一向把握的很好,故在朝中也攬得了不少的好人緣,也不至於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頂多是幾個跳梁小醜,亦是不足為懼,只不過這次,秦子玉可真的是為別人莫名背了黑鍋。
“也是,老睡著身子也不一定好。”秦子玉的臉上的表情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