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八百,光說它的耐力和體力就已經是馬群中的佼佼者。
“昔日,北蕭太祖愛馬成痴,派了無數人,散盡千金也未尋來一匹,景公子果然好本事,一出手便讓人驚訝不已。”我目光一沉,不動聲色的試探著他。
“不過是友人贈送的而已,景某也還未曾見過呢。”景笙不願意多答,只是草草一筆帶過。
我勾起嘴角,不依不饒道,“果然不愧是景公子的朋友,一出手便如此闊綽。”
景笙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回答我,只是輕輕啜了口茶。
我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欣欣然得轉移了話題,“我也先前也曾聽聞過,西域天馬前脖部位流出的汗呈血紅色,不知可是真的?”
“百聞不如一見,長公主一見便知曉了,不知可有興趣來陪景某去瞧瞧這寶馬呢?”
十五日
“景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客隨主便,我今日便就叨擾景公子了。”我摸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景某的榮幸。”景笙微微禮貌一笑,半眯著雙眼,但是,淡淡的精光依然在雙闔之間不經意的流出。
景笙不僅是魔教教主,還是個商人,這些年來他經營有道,名下的産業如朝陽一樣旭日東升,遍佈於北蕭,雖不說富可敵國,卻也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不過,我竟沒想到名滿京城的馭馬場竟然是景笙名下的,馭馬場裡面每一匹馬都是上品良駒,令各大愛馬的權貴垂涎欲滴,有數人想和馭馬場的主人攀附結交,不過背後的人神秘蹤跡極難查探,而且,馭馬場也不對外開放,只有身份極為尊貴的幾位才能入內。所以在京城中,只要是馭馬場的客人,便知曉是不敢惹的人物,後來,在京城王孫貴族的圈子亦是成為了權力的標誌。
我暗暗心驚,這怕也只是景笙的冰山一角。
負責看守馬場的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雖然頭發花白,可卻老態龍鐘,腰板挺直,景笙進去後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奎叔。”
能讓景笙低頭的人不多,此人怕也並非只是守馬場的人,我向那位奎叔頷首一笑。
“公子來了。”奎叔彎著腰正要行禮,景笙蹙眉有些不悅,趕緊上前扶了起來,“奎叔對我自是不必多禮的。”
奎叔欣慰的看了看景笙,又對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這位姑娘是?”
景笙似乎也不知如何解釋我的身份,面露為難之色。
“我是景公子的朋友。”我聲音有些大。
奎叔面露疑色的打量了我們一下,也不好多說什麼。
現在是秋季,草地上的草也有些枯黃,不過這裡視野開闊,空氣清新,竟隱隱像一片草原一樣。
風乍起吹過時,掀起了陣陣草浪。
我雖不會騎馬,但對馬還是能分清楚上下品的,良駒馬頭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其次觀鼻,鼻大則肺大,肺活量大了,才能馳騁草原,最後便要看蹄子是否像木樁子一樣平穩。而下品馬,卻正是和上品相反的。
遠處的馬圈,皆是價值不菲的上品良駒,也怪不得能入了哪些挑剔的貴族眼裡。
除了馬以外,哪些馬具也都是十分不錯的,附近還有一些供賞玩休息的亭子。
景笙帶我越過哪些良駒,徑直到了另一個馬棚裡面,和這些比起來剛剛哪些馬已經可以稱為次品了。
我抽了一口氣,暗道景笙手筆果然大。
那裡面有著一匹馬,從遠處看只能說比較結實,近看也不算大,卻筋肉發達,結構良好,口色鮮明潤澤,胯部孔武有力,胸淺前肌發達開闊,頸頂的鬃毛更是濃密鮮亮,在看看那脖間流著的血汗,正是傳聞中的汗血寶馬!
景笙滿意摸了摸它的腦袋,也不怕那寶馬傷了他,那馬重重的長哼了一口氣,似是不滿,脾氣有些暴躁,還未被人馴服。
十五日
我心驚膽戰的看著景笙接過韁繩,摸著那馬的鬃毛,景笙摸了一下,那馬便開始使勁的搖晃,顯然不喜歡景笙的撫摸。
景笙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放開了韁繩,馬兒狂奔了起來也不著急,掠起輕功,一躍而起騎在了汗血寶馬的身上,面露寒意惡狠狠的說著,“你倒是性子烈,不過我最喜歡便是馴服了。”看來這馬確實是對了景笙的胃口,他長鞭一揮,猛的向馬兒抽去,聲音響亮,馬的速度明顯減慢了下來。
看的人心裡猛的一緊,面露擔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