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道,“姑娘果真是好雅興,果然不和我們這種粗使只知幹活的丫頭一樣,連著嬌花都要憐惜。”她暗暗嘲諷著我。
我不由心下一怒,這個玉樹第一次見我便針對於我,在這裡我雖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長公主,可也容不得底下的人如此放肆和踐踏。
芝蘭正要出口教訓,我攔了下來,微眯著雙眼,唇角勾起笑了笑,“哦?那可能是玉樹姑娘既然是粗使丫頭,那有什麼權力踏入正院,據我所知,北蕭的粗使丫頭回話也是不能直視主子吧。”玉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雖然我是一個外人不好說些什麼,”我轉頭看向芝蘭,笑的無辜,“可芝蘭姑娘卻是著莊子裡一等的丫鬟,也不管管嗎,”我話鋒一轉,面色如霜,常年在宮中的威壓更是讓人不敢直視,“還是這偌大的莊子,沒有絲毫的規矩可言嗎?”
若是芝蘭在不出手,那可就是打了景笙的臉面了。
玉樹見狀也不在惺惺作態,扔掉了手中被摳爛的帕子,倨傲的揚了揚下巴,挺直腰背,“呸!什麼玩意東西,只不過一個階下囚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這莊子裡的女主人了。”
芝蘭面色陰沉,抬手便掌捆了玉樹,玉樹的側臉如豬頭一樣高高的腫起來,看來芝蘭沒有手下留情,用了狠勁,玉樹面色錯愕的表情,絲毫還沒有反應過來,粗鄙不堪。
“芝蘭,你怎麼幫著這賤人打起我來了!我可是這府中的掌事,”她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睜著和銅鈴一樣大。
芝蘭面無表情,冷漠的退到我的身後,提醒她道,“你身份在高,也只是個丫鬟,冒犯主子,我自然是有權力收拾你的!”
玉樹目光朝前面一看,突然跪在地下,含著淚珠,道,“蕭姑娘,奴婢不該多嘴問您為何摘公子心愛的海棠花,但奴婢好歹也是公子的人,你何必讓芝蘭如此欺辱於奴婢。”
她哭的梨花帶雨,倒真有幾分讓人垂憐的姿色。
我知道是景笙來了,所以玉樹開始作起了戲來,我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太陽底下,我伸出雙手看了看紅色的寇丹的指甲,笑了笑,“玉樹姑娘怕是誤會了!本姑娘欺辱於不是人的物件起來,手段可不是這麼簡單容易的,既然玉樹姑娘沒有見識過。”
我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笑的有些猙獰,“那就來讓玉樹姑娘來見識見識。”玉樹發現景笙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在隔岸觀火,心下一涼,不禁想要反抗起來。
“芝蘭,按住她!”芝蘭看到景笙有些猶豫,看到我自信的樣子,終也是一咬牙,狠狠的按住了玉樹的肩膀。
十五日
我故作清純無辜,丹鳳眼裡滿是懵懂無知,揚起聲音說,“玉樹姑娘生的這麼漂亮,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上若是留下了疤也定然不會難看的。”玉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話裡的意思。
我突然抬手在她的另一半臉補了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都震的我的手臂有些微微發麻,豔紅的指甲中還連帶著玉樹的絲絲血肉。
玉樹的臉蛋高高紅腫了起來,指痕明顯印在了她的臉蛋上,,後槽牙也隱隱松動不穩,她啐了一口血出來,面露兇相。
自此她做了莊子中的掌事,人人對她百般討好,那個見到她不是畢恭畢敬,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想到這裡,怨恨詛咒的眼神死死望著我,“你!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讓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笑,一腳踹到她的心窩子上,玉樹吃痛的倒了下去,芝蘭見狀,也豁出去了,想起玉樹的反咬,心一橫,反正大不了,在公子面前失了寵!
於是用了狠勁撕起她的頭發,將她用蠻力拽了起來。
我咯咯的笑著,猶如地獄裡的修羅,慢慢的從頭上拔下一隻寶石簪子。
冰涼的的觸感緩緩滑過她的臉龐,她滿臉淚痕,驚恐萬狀,“蕭姑娘,奴婢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奴婢,求求您!”說罷用力掙紮想要擺脫出芝蘭的禁錮!
“喲,我的手段還沒有讓玉樹姑娘嘗到萬分之一呢,玉樹姑娘這麼快不行了,這可有點傷我的心了!”話才說著,我用了用勁,突然手中的簪子卻從玉樹的額頭徑直滑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我的臉,啊!你個賤人!賤人。。公子,公子救我,公子救救我!”在北蕭,女子安身立命不易,多半依附夫家,若是想嫁個好人家,容貌佔了一大半!玉樹臉上疼痛難忍,這輩子怕是已經毀了!
我扔掉了簪子,冷眼瞧了瞧玉樹一眼,只見她臉上像個血人一樣,頭發淩亂,雙目空洞,我淩厲的聲音響了起來,“玉樹姑娘可是知曉了我的手段了?”剛感覺手裡黏糊糊的難受,抬了抬手,便收到了一條帕子。
抬眼看去,那體貼的人正是公子景笙,他笑的如沐春風,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之色,甚至眼眸微微發著亮光。我嘴角抽了抽,絲毫不客氣的接過帕子,彷彿沾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狠狠的擦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