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多情。
四目相對,盈盈而立。
是夜,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景笙,我們還是不要在見面了。”
這句話刺的我的喉嚨生疼,半響才說出來。我承認我是個自私薄情的女人,心裡有一半給了蕭何和母後,僅存的一席之地給了秦子玉。
他認真用力掰起我的臉,像是要捏碎我的下顎,他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蕭長公主,你以為你仗著什麼,和我肆無忌憚,只不過仗著我對你興趣和縱容,這場遊戲,從來不是你有資格喊著停止!況且,你心裡未曾無我。”他細長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臉龐,落在我的咽喉長輕輕撫摸。
我眼睛起了霧,早就看不清他,他就像和我的另一個極端,總是能讓我忘記我的身份和憂愁,他恨我的不識抬舉,我恨他的風月手段,我們各自粉飾太平,各懷著心事。
暈暗的燈火下,倒映出兩道身影,早就看不清,理不順纏繞的情結。
風月的陷阱
他笑著在我的嘴角落了吻便離去。
月色湧起,夜色像無邊的帳幕一般籠罩在白馬寺,顯得格外的寂靜。那夜我睡的昏昏沉沉,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混沌,恍惚,朦朧縈繞在心頭,只到後半夜才睡踏實了一會。
我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只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醒了?”
秦子玉將我攬在懷裡,我強打起笑容,眸下一片沒有睡好的黑影,啞著嗓子道,“子玉兄可是忙完了?”
他眉眼裡有趕路的疲倦,只是輕嗯了一聲,我像個小孩一樣往他的懷裡鑽,“子玉,我好想你。”
又似撒嬌的指著我的黑眼圈,“你看,都沒有睡好。”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絲陰霾閃過,隨後又笑著說,“秦夫人,是我的罪過。”
我和秦子玉之間的隔閡像是越滾越大的雪球,中間還隔著猜忌的洪溝,無法跨越,終有一天會塌的天崩地裂!
我們回京時,京城中籠罩在太子成婚的巨大喜悅中,百姓們津津樂道,城中張燈結彩。
皇宮內喜氣洋洋,紅色的燈籠綢緞高高懸掛在宮牆之上,張洋得意著。
苦的清得失中的盡致淋漓。
巍峨殿闕,太子和太子妃結手相依,拜了帝後,緩緩的從宮闕殿臺上走下來。
太子臉中洋溢著淡淡笑意和喜悅,只是眼裡的冰涼冷漠出賣了他,皇宮中的人哪一個不是演戲的高手呢?
鑼鼓喧天,排場聲勢浩大,官員們紛紛恭賀太子殿下好福氣,一路上的嘈雜的,喜悅的,道賀的聲音跟隨到了東宮朱紅威嚴的大門,只到看到了門口的燕青,蕭何眼裡的冰雪才漸漸消融,有了成親的喜悅。
席間的酒水你來我往,推杯又換盞,蕭何面色溫和的喝著敬酒,期間更是來者不拒,最後更是爛醉如泥,被人扶著入了洞房便呼呼大睡。
只是無人知曉夜半三更,太子無半點醉意,悄然離開太子妃寢房,徑直找了燕青。
那夜,紅簾深帳,燭火搖曳,帳簾深處只餘下春光一片,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話。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去,宮苑在慢慢秋日中一派安然靜謐。
恬然的時光裡,誰也不知海棠何時凋謝,只知再次推窗望眼之時,院內悽涼蕭條。
我和秦子玉依舊是不溫不火,容重和唐婉瑩你追我跑的遊戲不亦樂乎,太子的東宮裡的仍然繼續著那女人之間無休止的戰爭,日子還在繼續過,趙儀依然下落不明。
近來京中盛傳,唐家側枝有意向何尚書丟擲橄欖枝,只不過那何尚書不識抬舉,並不領情,氣的唐氏側枝七竅生煙。
百姓們茶餘飯後又多了一個風流笑談的故事。
我想想那個一本正經的男人,似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這樣的男子,如果不來朝堂,要去的地方便是那白馬寺了!
想想何彧博如果遇上那風情月債的事情,那情景想必應該是十分有趣。。。。
心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