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塵煙彌漫。
煙霧中一白色身影猛的滾落而出,在地面彈跳幾次趴在地上沒有動靜。王朗眾人定神看去,原來來是哪夜叉,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但是很快便僵在臉上。趴在地上的夜叉此時已經緩緩起身,雖然看模樣悽慘,但是夜叉明顯沒有收到致命傷。
王朗眾人慌忙把目光轉向煙霧中的傅壇翽,此時煙霧已經散去,傅壇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忽然傅壇翽轉過身雙眼迷茫的看著夜叉,“不可能。”話音剛落,面容之上出現一條裂痕,隨後快速擴大。噗呲,鮮血噴湧,傅壇翽從中間炸裂,分為兩半,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至始至終夜叉也未看傅壇翽一眼,伸手在衣服上拍打,但是衣服上的泥土依然拂不去,最終夜叉只能無奈不再理會,目光轉向王朗。傅壇翽已死,這時候王子成最後的屏障失去,見到夜叉的眼神,知道不好。王朗驚懼,急忙道:“動手。”身後甲士雖然畏懼夜叉,但是依然骨氣勇氣提起兵器上前,夜叉淡淡道:“這些士兵阻止不了我,可惜了。”
“原本以為可以見到王子成,沒想到那家夥先死了,可惜,可惜。”夜叉說罷,邁出腳步,一腳踏出,王朗心驚,他為什麼要見自己父親。端木宇喝道:“王朗你先走,其他人和我全力阻止這家夥。”此時夜叉不疾不徐走來,“江東之虎,哼。”夜叉道。
徐州小亭。
解元榭神色複雜,前方一人升高九尺,雖然被捆綁,膽面容淡然,四周甲士紛紛側目,但無人敢上前,此人正是楊旭的二弟師羽嵩。
楊旭三人在宮羽大陣中迷失,解元榭順利擊敗楊旭,見大勢已去楊旭逃離,而師羽嵩在宮羽的出手之下被生擒。但是此人身負傲骨,誓死不降,更不肯讓自己的雙膝跪地,一人不用雙手便嚇得手下甲士不敢上前。此時解元榭一邊佩服此人,一邊又為此人頭痛。
“師羽嵩我視你好漢,如果投降我主公賬下日後必能施展你這一身武藝,勿要誤了自己性命。”解元榭沉聲說道,師羽嵩殺之可惜,解元榭還是再做最後的遊說。師羽嵩道:“先生可聽過,忠肝義膽。”
“你......”解元榭大怒,這時候宮羽眯著丹鳳眼走來,細細打量幾眼師羽嵩笑道:“大人何須多想,雖然此人武藝了得,但是時下能人輩出,我軍不差他一人。既然他如此有傲氣和忠義,那便成全他。”
此次一戰雖然勝利膽對於解元榭來說就是失敗,故而雖然得到宮羽的幫助,但是心中對著宮羽實在喜歡不來,此時見到宮羽如此說更是不滿。“押下去,我們回許都。”解元榭冷哼道,宮羽見狀嘴角微笑,不過眼神卻是冰冷一片。
楊旭失敗逃離徐州,而江東的王朗忽然死亡也停止了出軍徐州。此時的夏侯成算是穩固了自己後方,兵強馬壯。
得知訊息周通再也坐不住,一次失誤,沒有先攻破夏侯成,而是東進去的幽州,雖然成功了,但是卻有點養虎為患的味道。此時的夏侯成在周通看來是鋒芒背刺,稍有不慎,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夏侯成的嫁衣。
冀州首府,鉅鹿郡。
“給位,現如今夏侯成已經在中原地區立足,我們與之毗鄰。夏侯成欲要爭霸天下必先破我軍,我要南下必先功其夏侯成。時下徐州淪陷楊旭敗走,九江我弟周權戰敗死亡,王朗遇刺,你們有何看法。”周通看著自己的將士謀士說道。
眾人小聲議論,這些事情早有耳聞,此時彼此交流意見不敢妄言,怕觸怒了周通。周通見狀暗自搖頭,這時候徐涇出列作揖道:“夏侯成雖然佔據中原,但是中原乃四戰之地,滿目瘡痍,糧草不足。故而我軍比夏侯成不僅兵力之上強,在後方糧草供應之上也是充足,這一戰遲早要打,等夏侯成先出軍,不如我們先動手。”周通聞言點頭,看來徐涇所說深得周通認同。
“此言差矣,如今夏侯成風頭正勁,我們應當避其鋒芒,不該硬戰。既然徐州楊旭敗走,現如今徐州不穩,不如我們先攻取徐州,然後一步一步蠶食夏侯成勢力,如此一來才穩妥。”吳菲林說道,徐涇聞聲冷笑,周通卻是點頭道:“吳先生說的也在理,相比較而言,吳先生的說法倒是更穩妥。”
徐涇聞言神色一頓急忙道:“主公,此事萬萬不可,我們和夏侯成不易再拖,定要速戰速決。乘著我們現如今還比夏侯成有優勢,以強攻弱,才是萬全之策。”
“哼,徐涇,你如此做才是浪費我軍的優勢。既然我軍有優勢,那我們攻打徐州,那夏侯成必然不敢全力迎戰,這徐州其實就是囊中之物。如果我軍正面和夏侯成一站,那就是讓夏侯成退無可退,到時候夏侯成必當全力迎戰,只要我們稍有不慎,失去優勢,到時候一切就遲了。”吳菲林怒道,周通聞言站起身目光閃爍隨後到:“吳先生說的是了,怎樣運用我們的優勢才是大善,一味強攻,只會讓夏侯成狗急跳牆。”
徐涇見狀說道:“主公三思,難道又要像當年一樣,獲得一個幽州,卻失去了對付夏侯成最好的機會。如今拿下一個徐州,這一次很可能以後我們再也不是夏侯成的對手。主公這一次請聽我一言,萬萬不可再放棄機會。”
此話一出,所有人色變,吳菲林臉色漲紅,當年就是自己建議攻取幽州,但是卻讓夏侯成越發壯大。此時徐涇如此一說,不是在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