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王朝首都洛陽位於河南西部,四人進入洛陽已經傍晚時分,不過城內依然熱鬧非常,夜晚自由夜晚的行當。四人行至酒館前,瘋子道:“要不咱們先好好吃一頓。”四人從青州一路到司州風餐雨露,瘋子此時早已忍耐不了。
小李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絡繹不絕的食客道:“算了吧馬上就到公子府上了,再說我們也沒錢去酒館。”瘋子鄙視的道:“一路走來也看出來你們窮,夏侯公子真是節約之人啊。”“公子”二字瘋子故意提高音量說出來。林龍師看了眼夏侯初元後笑道:“瘋子那來這麼多話,反正已經到了洛陽,索性就痛快吃一頓。”
瘋子一驚知道不好,這林哥是要把全部家當拿來當餐費了。瘋子呵呵道:“我看還是算了,還是去夏侯小子的府中再吃。”
“少廢話,我先進去了。”林龍師獨自一人走進了酒館,酒館內環境雅緻舒適,座椅裝飾都擦拭的非常幹淨,瘋子進來後一路贊嘆這比廣陵好了多,果然是帝都非同凡響。
林龍師說的很是豪放,可惜他們這幾年日子也就這麼混過來的,所謂的積蓄在富貴人家眼中也就是零用錢,飯桌上放著的菜餚也不算什麼盛宴,不過小李和瘋子二人吃的依然津津有味。夏侯初元看著林龍師狼吐虎咽模樣平靜道:“我是養子。”
林龍師沒有什麼反應,倒是瘋子一驚慌忙嚥下口中食物怒道:“你怎麼不早說。”夏侯初元一臉淡然,“你沒問。”這句話就是此刻表情的最好解釋,瘋子看著桌上食物苦著臉,隨後宛如抓著救命稻草般問道:“夏侯小子你在家中地位如何?”
“不好。”夏侯初元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答,瘋子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攤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食物悲憤欲絕,時不時幽怨的看著正在風卷殘雲般消滅食物的林龍師。
從小李手中搶過最後一塊肉林龍師吃完後舒服的依在椅子上,好似回味食物殘留的味道。瘋子有些不甘心酸酸道:“難怪你上山拜師學藝五年。”夏侯初元站起身道:“吃完就走吧。”瘋子看見夏侯初元如此態度更是怒氣上湧拍案而起。椅子上的林龍師一哆嗦一臉無辜的看向瘋子道:“什麼情況?”合著林龍師剛才根本沒有聽到瘋子和夏侯初元的對話。
“林哥,這小子是養子。”瘋子指著夏侯初元抱怨道,林龍師疑惑道:“那又怎樣?”瘋子有些無奈這林哥腦子裡估計都是漿糊。
這時有人忽然怒道:“哪來的山野村夫。”瘋子聞聲轉頭,眼見一人怒視自己,長衫加身,眼神孤鶩。瘋子看見此人身前的椅子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之前夏侯之事已是不快現在又遇到如此無理之人,一時間怒氣上湧反唇相譏道:“於你有何相幹。”公子模樣之人譏笑,忽然身後之人沒有任何言語直接出手,瘋子毫無防備被那人一掌擊退。
瘋子捂著胸口急速咳嗽臉色潮紅,顯然那一掌不簡單。公子身後之人道:“在下張天寶,代趙公子出手,如有不服可再來打過。”名為張天寶之人譏諷的掃視林龍師幾人。趙公子輕笑道:“這位是那家公子,出門在外也要管好自家奴才的言行。”這話是對夏侯初元所說,趙公子顯然有眼力,這幾人中只有夏侯初元有他們的公子的氣質。
林龍師站起身夏侯初元伸手阻攔小聲道:“不要招惹是非。”張天寶看見二人的動作眼中的嘲諷越發濃鬱,小李扶起瘋子小聲嘀咕瘋子怒視卻也沒有再動手之意。
“怎麼想出氣,放馬過來便是在下接著。”張天寶咄咄逼人道,趙公子顯然也沒有阻攔之意。林龍師一手按在桌面上,人躍過桌面,右腿彎曲膝蓋撞擊而出。張天寶伸手欲要接住林龍師一擊,在接觸的一剎那臉色微變,同一時間林龍師躍過的桌子炸裂。
張天寶踩著地面蹬蹬後退,雙腳走過地面青磚紛紛碎裂。趙公子此時臉色蒼白,林龍師與趙公子背向背並肩而站,“趙公子也沒有管好你家的奴才。”林龍師看著遠處的張天寶邪笑道,說完原地向後退去,趙公子慢慢看到林龍師的笑容莫名的感受到一絲寒意。
張天寶剛要有所動作夏侯初元搶先道:“在下夏侯初元。”趙公子攔住張天寶看了眼林龍師隨後轉移目光道:“夏侯家,北部尉夏侯成?”
“正是。”
“原來如此。”
趙公子作揖到:“趙柏源,家父趙琢。”夏侯初元道:“此事事因在我,這裡賠罪了。”趙柏源看著夏侯初元幾眼後哈哈大笑,“都是誤會,來來樓上雅間你我詳談一番。”夏侯初元婉拒,客套之話趙柏源自然沒有挽留,幾人就此離去。
樓上雅間之內,張天寶臉色難看:“趙公子莫非怕我吃虧,那小子不過是力氣大了點而已。”趙公子為張天寶斟上酒道:“剛才那小子古怪的狠,最主要是夏侯家,洛陽北部尉的名頭可是如雷貫耳。”
張天寶一口飲盡杯中酒壓住心中的不快道:“小小的一個北部尉懼他做啥?”趙柏源解釋道:“能在這裡做北部尉能力可想而知,這裡可是洛陽,世家子弟多如牛毛,那夏侯成能如此安穩必然有點手段。況且我父親與你大哥來京有要事,還是不要招惹是非為好。”張天寶聽到如此解釋,嘆了口氣蒙頭喝酒不再說話。
夏侯家北部尉府,位屬於洛陽北部區域。堂內四人正襟危坐,終於見到夏侯初元的父親夏侯成,夏侯成身穿便服端坐高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不過給人一種壓迫般的氣勢,一向懶散的林龍師也收斂了許多。
“趙柏源的事情處理還算得當。”夏侯成開口道,聲音不大卻很強勢。夏侯初元沒有說話其他人更是默不作聲。夏侯成看了看林龍師二人後又說道:“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段日子裡初元可曾有怨恨。”夏侯初元看著父親的雙眼道:“沒有,相反孩兒認為山中學習之事是最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