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庭第一次射的時候容熙其實已經醒了。
過燙的水溫使他有些難以呼吸,肺像被切掉了一半,想要發聲也困難。
頭很痛,但理智確實已經回籠,他試圖推開在他脖子上不斷啃咬的賀長庭,賀長庭卻不肯放過他,把他抱起來用浴巾一裹,又去了臥室。
第二次賀長庭急躁了一些,就著沒洗幹淨的粘液頂進去,yin莖比剛才似乎更硬了一點。
主臥幹淨整潔如樣板房的大床被弄得一片混亂,靠枕被褥全部掉在地上,床單被抓出了一條條褶皺,每一條上都滲透了汗水和其他液體。
兩個多月禁慾的壓抑在今晚爆發,賀長庭把容熙按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開始還有一點溫柔可言,到後來就有些收拾不住,容熙哭啞了嗓子,被後入時拿不出力氣掙紮,只能埋在枕頭裡一下一下地抽氣。
賀長庭又射了一次,這次射得酣暢淋漓,一股一股打入容熙身體最深處,像是埋了種子進去。
賀長庭扭過容熙的臉去吻他,容熙任由他親,親夠了才蓄上了點力氣,小聲地求他不要再做,說明天還要去公司。
什麼破爛理由。賀長庭把人翻過來撈進懷裡,腿也兜起來與自己的緊貼著,身體的親密使他滿足,滿足了便連這破爛的理由聽起來也覺得有點可愛,他親著容熙的額頭問:“要開會?”
容熙說不出話,只能靠在他滿是汗的胸膛上搖頭,賀長庭笑了一聲,“那去公司幹什麼,又想逃?”
容熙愣了愣,抬起頭來看他,賀長庭目光幽深,容熙瞧不出他的情緒,只覺得床頭的臺燈好耀眼,刺得他眼睛要流淚。
“……沒有,”他下意識為自己辯駁,“沒有逃。”
“是,你沒逃,你要用三百萬讓我滾,”賀長庭故意笑了一聲,把他的臉抬得更高了一點,“聽說你身價七十億,就想用三百萬打發我?”
“……我沒有,”容熙小聲地再次反駁,他覺得賀長庭的目光有些諷刺,比那臺燈還要刺眼,“三百萬……不夠嗎?”
“不夠,”賀長庭說,“七十億也不夠。”
容熙目光像醉時一樣有些呆滯,定焦的路線偏離了賀長庭的臉,賀長庭嘖了一聲,按著他的太陽xue推了推,讓他的視線回到自己臉上。
然後他摟著容熙腰的手臂收緊了,鼻尖挨在一起,臉與臉近在咫尺。
那些諷刺和戲謔都被收了回去,他撥出的熱氣打在容熙臉上,“拿錢太虧,你這個人,一整個,都是我的。”
容熙愣住了,賀長庭又說:“以後我在圈內,你就贊助;我去比賽,你就跟著,我拿了獎金……”
他停頓了一下,自己沒忍住笑了,“我拿了獎金,就都給你。”
說罷他咬了容熙一口,“頒獎要好好看,我的獎杯,也要你來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