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山腳,四目和林九被幾個持槍的官兵阻攔在一輛馬車前,四目也是疑惑不已,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被朝廷盯上了?“這位大哥,我只是想見一見你們大人而已,何必呢?”
那兵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繼續持槍對準了四目和林九,林九眉頭皺起,正準備暗中施咒,忽然馬車內傳出高聲,“都把槍放下吧。”
四周警戒的兵丁瞬間便將手中的火銃放在了,馬車內鑽出來一個體態富貴的人探了個頭又繼續道:“將人帶過來。”
這人聲音顯然和前面那聲有所不同,之前那聲較為沉穩,這一聲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破像個狗腿子,這人說完,旁邊的兵丁受意,便架著四目和林九向馬車行去。
林九和四目對視一眼,也沒有多做反抗,緩緩的走到了馬車近前。
馬車內傳出聲音,“大人,人帶到了?”
一聲輕嗯,幕簾掀開,一個錦衣男子當先低頭彎腰行了出來,隨後,一個身形稍顯富態身著官袍的中年緩緩踱步而出,就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向了林九和四目。
四目上前一步,張口道:“這位大人,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那官員沒有回應四目的話,而是微微偏頭,看向身側的那個錦衣男子道:“他們就是話事人嗎?那個茅山掌教在不在裡面?”
旁邊的錦衣男子微微低頭應道:“那茅山掌教比較年輕,不是這兩個老梆子,不過這兩人也算是這裡的執事,有些許權利的。”
“哦,我明白了。”那官員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林九和四目道:“給你們掌教說,我限他今日內交出神物,不然,即日這茅山就要再消失一次了。”
他說完,便一揮手,讓兵丁將要上前談話的四目和林九攔住,和那個錦衣男子說著話下車遠去。
四目還待再言,林九輕輕一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先回去再說,不要輕易給茅山添麻煩。”
聽到林九勸解,四目無奈作罷,兩人在一眾兵丁的觀望下,緩緩回返,等候的茅山弟子見到,連忙上前問道:“師叔,什麼情況?要不要叫回其他師叔幫忙?”
“沒你事,回去做功課吧,茅山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林九板起臉道。
見到那個弟子摸不著頭腦的遠去,四目看向林九,疑惑道:“看穿著應該是滿洲官員,不過這個時候,清廷應該自顧不暇才是,怎麼還能來茅山索取神物?”
“我猜,是見茅山發展蓬勃,前來索取軍費的,不過無論如何,都得等和小師弟商量了再說。”林九回應道。
兩人說著,便向高星居所行去。
這邊高星正在院落中活動身體,修煉著《化龍訣》,得益於身體氣血充溢的優勢,一開始需要打磨血氣那一步,高星幾乎直接就跨了過去,現在就是在不斷的讓氣血在體內沿著特定的路線行走,然後提純出其中一滴靈血,只待那一滴靈血提煉出來,他就正式跨過了“蛇”,進入“蟒”這個階段,到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生出一個血脈神通。
正適時,高星一套周天執行完畢,張口吐出濁氣,體內血氣已然有了一絲蓬勃的感覺,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誕生一縷靈性,讓他跨入“蟒”級,那時候就有神通可得,他也十分好奇,他到底會誕生出什麼神通。
忽然,小道童將院落大門開啟,迎面走來四目和林九二人,他二人見到高星,行了一禮,四目便開口訴說起關於山腳下所發生的這些事情。
高星聽罷,嘆息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正是因為茅山好欺負,所以他們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欺負茅山,不過他可不是老掌教那樣的守舊之人,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想輕易回去了,如今清廷已經勢弱到各地軍閥割據,居然還敢做這種事情,那豈不是誰都能來咬一口?
想到這裡,高星對林九道:“師兄,茅山積弱已久,這一次,我們是決計不能退讓的,無論他是想要什麼,都是不能給的。”
“這裡不過數千兵丁我們勉強倒也能對付,可萬一到時候大軍來臨我們又該怎麼辦?”四目眉頭皺起,對高星的說法,他不是不能理解,但畢竟茅山重建,陣法底蘊什麼的都沒有,還與山下的幾個鎮子互有關聯,一旦與朝廷之類的政府起了矛盾,很難討得了好。
“沒關係的,如今已不像從前,我敢說這種話,自然是有我的底氣的,如果真有大軍壓境,也好讓世人明白,何謂天威,茅山不可欺。”高星雙目微微眯起,眼底一縷金光閃過。
林九表情驚疑道:“難道師弟你跨出那一步了?”
林九自己就是半步返虛,在這個階段他足足卡了有五年之多,如今還遙遙無期,自然是知道跨出這一步有多難,如果小師弟真的跨入返虛之境,豈不是和當初的掌教師尊一樣的境界了。
當初掌教師尊的能力有多強,他可是清楚知道的,一道符籙,天火赤地,千里之外,一劍索敵,幾近神仙中人,要是小師弟真的踏入返虛境,多的不說,元神出體,勾連天地之威,隨隨便便一道法術就不是凡人能阻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