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的到來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說起石堅其人,實際上,他本身的天賦可以說是極為的出眾,在一定程度上,比之林九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外門一眾弟子中,可以說是威名赫赫,早早的便被師尊看上,收進內門,希望他能靜心追求大道,但他過於的追求力量,從而走上了一條邪路,煉鬼術。
茅山本就有養小鬼的旁門之術,但這煉鬼之術卻又不同,它可以將生魂熔鍊,以此強大自身的魂魄,這就等於直接走了捷徑,以此為基礎,幾乎可以輕易的凝鍊元神,但萬事萬物皆是相對而言,香火都有毒,何況是一個完整的靈魄,石堅自以為自己走了捷徑,殊不知是將自己導向毀滅的路途,熔鍊生魂壯大自身的同時,也把那些雜念和思緒灌輸到了自身,這導致他行為怪異。
紙終究包不住火,石堅的怪異行徑很快被發現,一查之下,發現他居然在熔鍊生魂壯大自身,這在整個道門,都是大忌,他又怎麼能討得了好,茅山刑堂立刻派人捉拿,石堅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早早便逃離了茅山,仗著修煉邪術修為高深,耍的茅山弟子團團轉。
刑堂追逐無果,掌教師尊一怒之下親自出手,擺壇祭劍,千里之外一劍將其誅殺,然後消了其名籙,從此茅山便再無此人。
如果說,事情就此結束倒還罷了,誰知道那石堅居然機緣巧合的活了下來,在不到五年間,持續的成長,並且將自身一半元魄斬出,藉助嶗山巨量的鬼魂,練出一個十足強大的身外化身,其實力堪比掌教師尊也毫不遜色,石堅有了實力便親上茅山復仇,那一戰,茅山弟子,十去其九,最終,掌教師尊動用禁術,方才將其重傷擊退,自身卻也在神魂上落下了難愈之傷。
值此階段,朝廷又橫插一腳,不知是誰說茅山家底殷實,那些滿洲官員便動了貪念,便帶兵上了茅山,他們一上茅山,便開始如同蝗蟲過境,眾位師兄弟見了皆是心中驚怒,要給他們些手段瞧瞧,掌教師尊卻制止了,所謂法不臨同族,降妖除魔的法術,如果用在內部鬥爭,這算什麼?豈不是違背了當初傳法祖師的意願?
清廷的官員走了,帶著茅山多年來的積累走了,掌教師尊也終於支撐不住了,諾大的茅山,大貓小貓兩三隻,除卻下山行道天下的那些門徒,還剩下不到五十個弟子,嘆息一聲,便將茅山眾弟子遣散了,獨留下身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道童,而那個小道童也就是高星,遣散弟子之後,掌教師尊一人也沒能堅持太久,傳法高星之後,將頭上的道冠摘下,戴在了高星頭上。
留下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茅山掌教。”
便撒手人寰,坐化於祖師神像面前。
這些都是高星得到的記憶中的記錄,場中的師兄們大部分都經歷過那場戰鬥,雖然嘴上說著不怕石堅,但直到石堅一步步走進來,依然沒人敢出手阻攔。
林九怒聲道:“石堅,你這欺師滅祖的叛徒,怎麼還敢來這裡放肆。”
“喲,是阿嬌啊,沒想到你如今也有本事衝大師兄吼了,這麼些年來,漲了多少本事啊?讓師兄我掂量掂量!”石堅一個量字出口,一掌便向著林九打出。
林九見狀,知道來者不善,同樣豎掌擊出,兩相碰撞的瞬間,石堅的掌中泛出雷光,林九連忙收勢而回,但為時已晚,只見林九整個人都憑空飛起,倒退而回,手掌中更是焦紅一片。
石堅得意的道:“阿嬌?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都怪師兄高估了你的實力,傷到你了,對不起啊。”
林九師兄本有一個俗名叫做林鳳嬌,當初在師門時被師兄弟好是取笑了一陣,但隨著時間流逝,也沒有人會叫這個外號,如今再被石堅提起,他當然是惱怒得不行,正欲使出手段分個高低,高星卻一個縱躍跳到了石堅對面,開口道:“石堅,你背叛茅山,傷及無數師門弟子,今日你既然來了,那就不要想走了。”
“我道是誰,一個小道童也能扶正,那我也能當茅山掌教不是?”石堅的面容稍微嚴肅了一些,之前的那些他都看在眼中,今天他本來是打算來走個過場看看熱鬧便算了,但高星最終拿出的那顆土豆,卻改變了他的想法,這東西一定不能留在高星手中,否則必定是一個麻煩。
“猖狂!”
就在高星打算出手的時候,先前那個邋遢的道士手中一道符籙丟出,憑空生出一道藍色火線向著石堅燒去,“作為內門弟子,當初未能和你交手,一直是我的遺憾,今日就讓你體會一下正統茅山道術的威能。”
這邋遢道士便是茅山曾經的內門弟子甘韻,本來素愛潔淨的他,卻因為這個原因未能及時參戰,讓同門遭難,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於是乎,他便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那道藍色火線尚未臨身,石堅便感覺到一股熾熱,元神激盪的瞬間,他手中掐訣,喚來一道水龍向這條火線撲擊而去,水火相剋,水龍一口便將火線吞入腹中,眼看火線就要被水龍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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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倒美,沒這麼容易!”
甘韻雙眼一凝,手中同樣豎起了指訣,那道火線頓時在水龍腹中激盪了起來,竟然連水也被它當作了燃料,此消彼長,火線直接在水龍腹中鑽出,化作了一隻燃燒火焰的猛虎。
道法被破,石堅頓時感覺腦袋被重錘一砸,暈乎的一下,但索性他神魂強大,倒也無礙,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眼前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