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就如滄海無痕所說一般,戳破這層窗戶紙,兩人見面便只剩下尷尬,不如不見。
卿雲歌心間微嘆,縱使情深,奈何緣淺,到頭來不過是相思盡負。
“既然如此,為何不及時回轉呢?”反而要越陷越深。
“雲歌,你放過風箏嗎?”滄海無痕無厘頭的問,見她點頭,他方才幽幽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放風箏的人,她要遠行,我就割斷手裡的線,放她走,可實際上我手裡從未抓住過那根線。相反我把自己的線綁在了她身上,離得遠遠的看著她,不是我無心飛遠,而是線在她身上,一旦察覺風箏線繃緊,擔心線會斷掉的風箏,便會害怕失了方向,早早飛了回來。”
卿雲歌眸色暗淡半分,無言以對。
滄海無痕其實與拂蘇有些相似,默默地在背後做許多,卻不會與任何人說,為了對方好,甘願獨自承受所有的苦楚,連說一聲想要的機會都放棄。
愛情裡,有時候太無私了,反而不好。
“你……”一字剛出口,卿雲歌神色劇變。
正想運鬥氣壓制體內忽然湧現的力量,奈何那股莫名的力量來的快且急,未待她護住心脈,那股力量已然沖破她運轉的鬥氣襲向心脈。
卿雲歌一口氣沒壓住,噴出一口鮮血,灑在青青的草地上。
隨之渾身力氣彷彿被抽掉般,無力地栽倒。
“雲歌!”滄海無痕猛地起身,接住栽倒的人,“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卿雲歌嘴唇蠕動,只溢位虛弱的兩字。
雙籠咒的反噬這麼厲害?
老頭當初施咒時莫不是以他力量為源?
“趕緊走。”卿雲歌強撐著一口氣催促道。
方才一瞬威壓散去,一會魔獸便會嗅著血氣聚集過來。
“能走嗎?”滄海無痕問了一聲,隨即意識到這話問得太愚蠢,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快步往入口處走去。
“趕緊走。”眼見身後有魔獸追來,滄海無痕一遍跑一遍大喊。
四月在旁邊摘花,見卿雲歌出事,心裡著急,手裡的花掉了一地,朝入口處跑。
四月手按在結界上,開啟結界,讓滄海無痕帶著人先過去,她隨後才鑽過慢慢癒合洞口。
卿子鴛聞聲從遠處回來,“怎麼回事?是誰傷了她?”
“沒人,她自己突然吐血。”滄海無痕將人抱進他居住的帳篷,立刻讓出位置給卿子鴛,讓她方便把脈療傷。
“怎麼會傷及心脈?”卿子鴛將已經昏迷的人扶起來,正準備為她療傷,卻被四月阻止了。
四月鑽進帳篷,抹了下卿雲歌的脈搏,“雲歌是自己剝離了神識,她神識好像在另外的空間裡,自行療傷,兩股力量相撞的話會受傷。”
聞言,卿子鴛只好罷手,將人留在帳篷內,讓她自行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