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他註定是需要放手之人,比起弒千絕,他寧願雲歌跟了拂蘇。
至少眼前這個男人比較容易看透,處處為雲歌著想,不如弒千絕那般難猜又危險,還從不會顧及她所願。
弒千絕太強勢,不適合雲歌的性子。
翌日正午,拂蘇依舊一人守在華清殿。
滄凜如約將人送回,只是卿雲歌人還未醒,依舊睡在華清鏡上。
“何時會醒?”拂蘇扶著人躺下,對隨著滄凜出現的小女孩並不多問。
“把華清鏡的靈氣吸收完就會醒。”四月爬上玉臺,盤腿坐下,抱著腦袋守在旁邊,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滄凜聳聳肩,四月這麼說,那就是了。
四月伸手觸了觸包裹著卿雲歌的一層靈氣,抬頭道:“滄凜,這靈氣不如天河的好,為何要用這靈氣養身體?”
“討點賬。”滄凜揮揮手,隨後拉走四月,身影漸漸散去,一縷話音殘留,“我們去休息,人交給你了。”
見狀,拂蘇有些習以為常,滄凜由狐貍所化已然是件稀罕事,他既然接受了,便覺得這事沒什麼奇怪,只當尋常而已。
拂蘇望著華清鏡上已然無礙的人,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下了。
那日她渾身浴血倒在虹橋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在血中浸泡過一般,如今她身上已然看不出傷痕,蒼白的臉白裡透紅,有了往日裡生氣。
不久便又可笑意鮮活的站在人前,總算是沒事了。
只是兩日未見著,拂蘇竟覺得已然許久沒有見到這張臉了,不禁抬手想要觸碰一下她的存在。
然而手僵在半空久久未能落下,最終指尖縮回,作罷。
既然不讓自己存這份妄想,何必再多留這些念想呢?
拂蘇將一旁的玉芽盞熄滅後,轉身離開華清殿,去外面尋了弟子去將此事稟報給左丘天朗。
滄凜與四月藏在窗子外看著,見拂蘇離開,滄凜一下猛力地把身旁的樹枝折斷。
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年輕氣盛,孤男寡女,是血性男兒就不要慫啊!
“小四月,日後遇到喜歡的男子,不要慫,直接上!”滄凜一臉正經的教導身旁略顯無辜的小女娃。
四月睜著雙眸,純真無暇的眼眸裡閃著如餘暉般的光,恍若紅霞,光點雖亮,卻很是迷茫,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樣。
然而比起滄凜的氣憤,蒼邙峰那位老大,心情也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