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內殿情況混亂,卿雲歌不見了蹤影,卿子鴛受傷昏迷,不遠處還有一把掉落的匕首,而司空魚與舞傾城抓著穆靈泉在逼問,情況瞬間明瞭。
“拂蘇,請聖尊過來。”左丘天朗心中有怒,獸魂香一事因卿雲歌重傷還未追究,這會算計卿雲歌的人還潛入華清殿刺殺,這叫他如何不氣?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華清殿鏡清燈明,常一舟趕來便見華清殿氣氛肅然,已然是一副三司會審的狀態。
夜已深,世尊與靈尊卻都在場。
殿內,穆靈泉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臉頰紅腫,發絲淩亂,他已經明瞭緣由。
“師兄,這孩子神志不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請師兄看在我的面上從輕處置。”常一舟抱拳站在殿下,擺低態度請求左丘天朗。
他心知這個師兄的脾氣,放過穆靈泉絕不可能,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求輕罰。
“神志不清的不是我徒弟嗎?”左丘天朗怒容滿面,一雙眼眸犀利無比。
“我只是自保,我不殺她,她就會殺了我,我沒錯!”穆靈泉驚恐的喊道,她跪著爬向常一舟,抓著常一舟的衣袖大哭著求救,“師傅,我沒錯,卿雲歌想殺我,她該死,你一定要救救我。”
“閉嘴。”常一舟袖袍一甩,甩開穆靈泉,她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那天晚上她來哭訴時,他當初就不該把獸魂香一事告訴她。
“師兄……”常一舟剛想說話,左丘天朗立即阻止了,不願再聽這感情用事的糊塗人求情。
“雲歌不見了,琉青的徒弟再晚一步就死在你徒弟手裡了,你面子再大也抵不過兩條人命。”左丘天朗眼眸越發淩厲,話語越是尖銳,“你自己好好問問你那好徒弟,把我的徒弟弄哪去了?”
“靈泉,人呢?”常一舟問道。
“我不知道!”穆靈泉不斷搖頭,“不是我做的,我只看到殿內有光閃了,進去後卿子鴛已經倒在玉臺上了。”說著,穆靈泉瘋狂說道:“說不定就是卿雲歌自己傷了自家姐姐,然後畏罪潛逃離開了,她就是個妖怪,殺了她才好。”
左丘天朗心一橫,“帶下去。”
菩提梵境內,四月與滄凜將卿雲歌安置在鏡中天河。
天河有萬千蜉蝣靈尋宿主,只要將卿雲歌身體放進天河,蜉蝣靈會爭先恐後的進入卿雲歌體內,蜉蝣靈身具靈氣,進入人體後蜉蝣化為虛無,只餘靈氣與殘留在天河的一縷生氣,而菩提梵境靈氣磅礴最為適合養護身體。
“需要在這裡躺多久?”滄凜望著融入鏡中的人,透過鏡子可見蜉蝣靈進入她體內,帶入靈氣。
“她要養虛鏡裡的那頭神獸嗎?”四月跪坐在鏡前守著,仰頭詢問滄凜,“那頭神獸也受了重傷,她一直在分靈氣給那頭神獸,所以才醒不過來。”
“既然她收了,那就養著,我去把白澤抓到外面來養。”話落,滄凜身形如霧淡去,進入虛鏡內。
只餘一息,還養著神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