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走,眾人哪裡還有比武的心思,紛紛往虹橋方向趕。
鳳吟趕來時,見虹橋上已然打得不可開交,一直溫順的始祖靈獸跟發瘋似的攻擊人,但目標明顯不是左丘天朗,而是想要繞過左丘天朗攻擊這邊的卿雲歌,此次都被阻攔,才未能到這邊來。
這丫頭身上有引始祖靈獸發狂的東西?
“怎麼回事?”鳳吟焦急問道,誰料卿雲歌只是嘴角動了一下,又是一口血順著嘴角留下。
鳳吟急忙自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丹藥,喂給卿雲歌,又扶著她坐下為其療傷,然而靠近了些,仔細一聞,在濃重的血腥味中依舊殘留著那抹幽香。
誰給這孩子染了獸魂香?
鳳吟對卿雲歌還是瞭解的,從不喜在身上染香味,就是以防遇敵時香味容易出賣自己,且她在煉藥,為辨藥香更不會往身上抹香料,鐵定是讓人給算計了。
左丘天朗執意攔在白澤面前,惹怒了心情不快的白澤,出手越發兇猛,竟讓左丘天朗身上掛了彩,又被拍飛吐血。
“這始祖靈獸乃上古神獸,又受了始祖半生修為,你師傅一人定然應付不來。”鳳吟一邊為卿雲歌療傷,一邊解釋,眼見因左丘天朗受傷慢了一步,便發狠的朝著卿雲歌這邊沖過來的白澤,鳳吟心一沉,“可能堅持?”
卿雲歌點頭,隨後便只覺身旁風起,鳳吟已然攔在了前頭,她立即閉目療傷。
左丘天朗實力早已步入大靈尊之境,乃無極大陸最強者,竟是奈何不了這頭伸手,靈尊上前定然阻攔不了多久,她必須有一戰的能力才行!
摒棄雜念,專心療傷。
常一舟與琉青亦是很快趕來了,見鳳吟肚子與白澤戰鬥,琉青二話不說便提劍加入了戰鬥,平日裡溫文爾雅,淡薄塵世的人,此刻面泛冷意,如尊煞神。
常一舟上前,把受傷的左丘天朗扶起,“師兄,沒事吧?”
左丘天朗推開他的手,厲眸一掃,“這件事我過後再與你算。”
常一舟面有愧色,終是沒有辯解。
這件事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等大事來,要殺卿雲歌有千百種方法,她卻偏偏用了這種最危險的辦法。
眾人匆匆趕來,舞傾城沖在前頭,跌跌撞撞的模樣跟發瘋似的,見到卿雲歌盤腿坐在橋下,一身血色時,心中一顫,腳下一軟,狠狠地摔倒在地,也顧不得自己摔傷了飛快跑過來,她顫抖著手在卿雲歌鼻翼下探了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尚存,方才鬆了口氣,眼含熱淚的坐在地上。
“太好了,還活著。”舞傾城低聲嘟囔。
拂蘇懸著的心這才放心,始祖靈獸乃上古天荒的神獸,又承了始祖的半生修為,光是修為都比卿雲歌厲害,當聽到她受了始祖靈獸一擊時,他腦袋一片空白,心緊緊地揪成一團,有些痛。
拂蘇不敢想,若她真出事,該如何是好?
這兩年來,那個時而嬉皮笑臉,時而認真求教的女子,突然消失在身旁,似乎會帶走他生命裡所有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