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腳步一轉,往華清殿方向去了。
跨進華清殿,卿雲歌黑眸一眯,手一伸,紅線飛出,卻是慢了一步。
“交出來。”望著沒正形坐在白玉寬椅上,行為舉止還略顯慌亂的左丘天朗,卿雲歌一臉肅穆的說道。
“交什麼?左丘天朗扯扯鬆垮的衣物,把著裝收拾妥當,又扶著手柄端正了坐姿,努力表現出正經八百的師尊模樣來,只是眼睛匆匆和卿雲歌望了一眼,便慌張的轉開了,極其不自在。
“藏了什麼就交什麼。”卿雲歌伸出手,勾勾手指,讓左丘天朗老師把藏起來的東西交出來,眼神越發堅決。
這個人總是為老不尊,以往在蒼邙峰看小黃書被她尋了次不痛快,把搜出來的小黃書全燒了,他收斂了一段時間,而後來又開始賣不正經的書畫。
不敢叫她買,居然瞧著聖尊跟她作對,她不便阻止聖尊幫忙,於是想方設法的讓聖尊帶小黃本,也學乖不藏在蒼邙峰了,改藏在華清殿,這幾日天天躲在華清殿看小黃書,世尊跟她提過幾次了,就想著讓她出面清清風氣。
“為師什麼都沒藏啊。”左丘天朗將雙手伸出來,還掏了掏衣袖讓卿雲歌確認他沒藏小黃書,見她還不信幹脆站起來,抖抖身子,轉了兩圈,還跳了兩下,“你看,真沒有,為師是被冤枉的。”
卿雲歌柳眉輕皺,額間紅蓮似失了些許生氣般,有點蔫巴,然而下一刻卿雲歌松開眉頭,展顏輕笑,紅蓮立現光彩。
“是嗎?“笑意有些滲人。
左丘天朗渾身一抖,他最怕這個徒弟無事笑得跟只狐貍一樣,怪嚇人的。
只見卿雲歌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十指穿插,扭動手腕,“今個兒我要是找出一本辣眼睛的書,咱們就把這兩年來的賬一併清算了。”
左丘天朗心裡一個激靈,這是要搞事啊,他獻了那麼多殷勤才把雙籠咒的事情給她度過去,師徒兩人能如此相處不易啊,這要是重新翻出來,他多年的寶物又得被席捲一番了,不妙,大不妙。
“小徒兒說這話就見外了,為師的東西日後不都是你的,著什麼急呢?”左丘天朗邊說邊將趁機收進虛鏡裡的春宮本拿出來,戀戀不捨的扔到地上,那模樣跟從他身上割掉一塊肥肉似的。
卿雲歌上前,彎腰撿起,隨後火一揚。
絕版春宮美人圖啊!
左丘天朗條件反射的要去搶,邊搶邊說道:“雲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可是絕版的書籍,燒了多可惜。”
“嗯?”卿雲歌眼神一眯。
頓時左丘天朗僵住身體,眼見著火焰將書籍燒成了灰燼,他捂著心髒,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那叫一個心痛啊。
小黃書中的絕版啊!
是哪個家夥在背後戳他命根子,到小徒弟面前舉報的,要讓他逮著,非得賠十本珍藏紀念版才能求原諒。
“常一舟那老家夥,平日裡看著正兒八經的,居然還有渠道弄到絕版,在這一行玩得挺溜嘛。”卿雲歌看著那本辣眼睛的書燒成灰燼,甩甩手不客氣的說道。
“嘖嘖,那小子賊精,指不定比我收集的還多呢,他就是個悶騷。”左丘天朗立馬接過話茬,把常一舟推出來當墊背的。
卿雲歌翻翻白眼,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損起對方來你還跟著瞎起勁,把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