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識旁邊的兩人。
“閣下看不見先天晶石,未必是壞事。”一道沉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卿雲歌掙紮開寂無邪的擁抱,循聲望去,兩個身穿黑鬥篷的男子站在先天晶石旁,兩人容貌籠罩在鬥篷之下,其中一人臉上帶了面具,面容遮得嚴嚴實實,而出生那人卻不是很介意被人把容貌看去,除去黑鬥篷外,並無遮面之物。
仔細一看,出聲之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比北冥男子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鬍,面貌粗獷,端的那男子有關爺之勇,九寸身軀足以頂天立地。
而他身旁遮面的男子,身材勻稱,除此之外再看不出其他。
卿雲歌腦海中劃過前些夜裡在廢宅盯著她的男子,雖看不清容貌,可同樣身著一身黑鬥篷。
“鳳凰閣這塊先天晶石從未有人將北鬥星芒點亮,姑娘若有興趣不妨一試。”男子再次開口,聲若洪鐘,有大將之氣,似乎常年習慣在說話氣息中含一股內力,使得聲音更為嘹亮,便是刻意隱藏還是能察覺到他內息有片刻改變,先出而斂,那是過於習慣的表現。
這人絕對經常在寬曠的地方發號施令,比如戰場!
卿雲歌警覺頓生,只是對方好似無意要與她有牽扯,偶然插嘴一句,待卿雲歌銳利的眼眸看向他們時,從未出聲的男子轉身往外走,而出聲的那名男子立即跟上,與卿雲歌擦肩而過時,粗獷的男子竟是突然動手推了卿雲歌一下。
“你!”卿雲歌冷喝一聲,手下意識的撐住前方,卻能觸碰到那塊她看不見的先天晶石,頓時讓卿雲歌分了心。
手中的異樣吸引了卿雲歌的注意力,手掌觸碰到的先天晶石不似想象中光滑,凹凸不平的原始手感,就像是沒經過打磨的原始晶石。
鳳凰閣外,一對鄙人相攜而來。
北冥爍見兩位好兄弟在陪著那個險些傷他的女子,而那女子手放在先天晶石上,可先天晶石毫無動靜,心下瞧不起。
卿蓁順著北冥爍的視線看去,見到寂無邪與雒離愁,笑意盈盈的出聲,“太子,寂公子與雒公子也在,您要去打個招呼嗎?”
“也好。”北冥爍點點頭。
卿雲歌悻悻收回手,望著手心被晶石硌紅的手掌,對著寂無邪無辜的聳聳肩,她就說自己不會鬥氣吧。
只是,那人故意推她去碰先天晶石元是為何?
“沒關系,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寂無邪獨特的安慰方式惹來卿雲歌發笑。
卿雲歌暗自想著:摘下面具後,連貌美如花都做不到了。
正欲離開池子去打聽訊息,三人還未來得及走開,北冥爍冷嘲熱諷的話先傳了過來。
“本宮還以為有多大本事,沒想到連第一顆星芒也沒法點亮,白鹿姑娘還真好意思來鳳凰閣獻醜。”
卿雲歌回頭,掃了北冥爍一眼,視線落在卿蓁身上。
冤家路窄不說,還碰上質疑卿雲歌本人的卿蓁了,這讓她如何打聽謠言一事北冥皇的態度?
“承蒙太子高看,可惜我既點不亮星芒,也看不見先天晶石!”卿雲歌冷意磅礴而出,“大概正是如此,我看到的好東西,太子未必看得到。”
語畢,卿雲歌想著既然無法在他們面前打聽事情,便也沒待在鳳凰閣的必要了。
“無邪,離愁,我還有事先走了。”抱拳告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