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的是。今天天氣真不錯,正好賞月不是?”有人端起酒杯,打起了哈哈,仰頭望天。
天可憐見,今天沒有月亮,天空只有一片陰沉,下午還剛剛下過一場雨。
“是!賞月,賞月……”另有人附和著,真的不要太牽強。
“想當年,也是這麼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我在街上……”某個酒客開始發揮起酒興來。
“你那是多麼老套的故事了,想想前天,我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兩個金髮美女,嘖嘖……”
……
廈門,印華地磚廠。
陳應登經過七天的療養已經可以回到公司了,醫生說了,必須控制脾氣,不能情緒大起大落。
可是,當陳應登收到家裡發來的電報之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真是欺人太甚!”
想當初,他要來中國投資的風聲一放出來,一個個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都上門要來投資,可是現在他們卻是轉眼不認人,甚至都有意的疏遠了陳家。
陳家在印尼也有其它的產業,家裡在電報裡也提到了其它產業現在遇到的問題,比如買不到原料,賣不出去貨等情況,想要找對方老闆,卻總是被告知出遠門了。
這哪裡是出遠門了,分明就是在隔離他陳家。要是有可能,他現在就想把陳家從印尼給搬到中國來。
“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找到這麼一個見利忘義、兩面三刀的股東!”陳應登陷入了自責之中,情緒難免激動了起來。
楊興國安慰陳應登道:“沒關係,印尼方面沒有辦法就沒有辦法,我來想辦法吧!”
“你來想辦法?”陳應登不可思議的看著楊興國,要說出出主意,他認為楊興國沒有問題。可要是涉及到資金,他可不認為是一件小事情。
“當然,只要你有信心印華能起死回生,我就拿印華去找銀行做抵押,相信能貸個幾百萬人民幣沒問題。”楊興國這回又想去賣人情了,跟銀行打好關係非常的有必要。
“好,如果還不了也只是東牆西牆的問題罷了。既然你有門路,那我就放手一博,這事就交給你去操作。”陳應登明白只要失敗了,他遲早要賠的,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沒問題,明天我就能要得到貸款。”楊興國莞爾一笑,對於貸款,他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真的可以?”陳應登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此時聽到楊興國打的包票,他不得不再重新審視起楊興國,審視他背後的能量。
“沒問題的!”楊興國保證道。
“那我就可以回去睡個好覺嘍……”陳應登確認之後,內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嗯,陳董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您現在溝通印尼華人與祖國的橋樑,可得好好休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一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此我就安心休息了。”陳應登經歷了這次突發事件,他意識到有一個健康身體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