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果然是安溪出來的,這一套說得很溜啊!”吳世傑爽朗的大笑起來,茶葉這種東西,那是外行看熱鬧,內行品門道,不懂的活該被坑。
“老師謬讚了!”楊興國不好意思了,能夠說出這一套的人,肯定都知道這些營銷的小把戲。
但是他還是厚顏無恥的接受了吳世傑的稱讚,反正他的邏輯是,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你就是誇讚了我,既然誇讚了那我就必須回禮。
“好,你小子果然夠黑,我喜歡!做金融的,如果臉皮太薄,根本就混不下去!須知金融來錢太快,有時候自己拿錢都拿的不好意思了!”吳世傑沒有反感楊興國這種厚黑,反而非常欣賞。
茶過三杯,楊興國正準備步入正題。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吳世傑有點兒不高興,但是他還是收住了自己的脾氣,“請進!”
門被推開了。
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上有點兒禿頂,額頭油光可鑑,手裡拿著一份檔案,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道:“吳院長,麻煩在這份檔案上籤個字!”
吳院長接過檔案,看了一眼,是一份報銷單。
他並沒有直接簽字,而是放在一邊,繼續泡茶:“阮院長,先喝杯茶,不急!”
說完遞了一杯茶給阮院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楊興國,是今年的保送生。”
阮院長本名阮大山,一聽這名字定是窮苦人家出生,不然何以起如此通俗之名?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特別注重尊嚴與金錢,後世不少窮苦出生的貪官就是因為窮怕了、被鄙視怕了才生出一定要錢權在握的野心。
在高校裡,權他是不要想了,再有權也就是在學校裡折騰而已,錢他現在也衣食無憂,因此阮院長現在非常講究面子。
他打量著楊興國,好像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殊的嘛,他心裡暗道:“就是這個人搶走了院裡的推薦名額?”
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非常的窩火,本來他都已經答應自己的親戚要保錄親戚家的兒子了,結果被院長自己拿去用了,關鍵是自己還不知情。搞得他現在都不敢回老家,真是沒臉見人,生生的在親戚面前丟了面子。
他非常不屑道:“你就是楊興國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嘛!”
楊興國聽到這話一愣,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阮院長,為何他如此說話?看來這背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吳世傑這才想起來,他們這些院領導,每年都有一個推薦名額,之前阮院長有來說了一次,說要推薦一個人,可是後來因為自己要推薦楊興國就用了這個名額,忘了跟對方說。
本來這事跟楊興國沒有關係的,可是現在居然湊巧被阮院長撞見了,他來不及跟楊興國說明,只能看他自己領悟發揮了。
“阮院長說笑了,我本是一個正常人類,自然與他人無異。”楊興國淡淡的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額……”這小子還真是伶牙俐齒,我只不過是說了他一下,他居然說自己是人類,難道說有異樣的就不是人類了嗎?
這罵人不帶粗的,話中帶棒!
阮院長也是文化人,知識素養自然不低,當然也聽明白了,臉色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
“小子,入學後有你好看的!”阮院長心裡暗暗打著算盤,嘴上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憑什麼人能保錄進廈門大學?我們廈門大學可不招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