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
一位身穿鴻臚寺官袍,陪著幾名高麗使者的中年人,帶著十幾名從王都跟隨自己而來的黑衣禁軍,對著站大廳門口攔住自己的哲別,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怒喝。
“我說的話,難道你聽不懂嗎?你是耳朵聾了嗎?妄自帶人阻攔使團成員,這是會引起兩國糾紛的。你是哪家的混帳東西,鴻臚寺的話你當耳邊風是吧?”
看著前面的侍衛竟然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領頭的鴻臚寺官吏,一臉的怒不可遏。
自己大老遠陪著高麗國的使者前來宣讀國書,在這些不開眼的侍衛,不僅不讓自己一行人進去,還竟敢毛手毛腳的。
“大人,我知道你是上差,可這是軍事要地,你還是稍微等一下的好。”
看著一看就是因為夜生活豐富,而滿臉慘白的鴻臚寺官員,哲別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冷聲的說道。
在大武國,要是讓大武軍方評選自己最不滿意的部門,已不是那些整天只知道打小報告的監察司,也不是死命扣住自己軍費的戶部……。
而是和自己嚴重八字不符,在帝國早就臭大街的鴻臚寺。
鴻臚寺肩負的是接待列國,負責禮儀方面的事情,只需要對女王負責就可以了,和王公貴族、世家子弟,平民百姓都沒有什麼交流。
所以,這個所謂的鴻臚寺對於諸番列國,都是多有偏袒。
平日裡,更是隻知道嚴重抗議,強烈不滿、強烈譴責、強烈抗議、嚴正交涉、非常遺憾這些老套路……呵呵。
“來人!趕緊給我把他帶下去!”
那名鴻臚寺官吏突然伸出了一根食指,指著臉色鐵青的攔住自己去路,怒視著自己的哲別,寒著自己的臉蛋,厲聲喝道。
“竟敢阻攔上差,耽誤國家大事的話,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大校,就是那位走了天大運氣的總督,也不敢如此!”
“我不敢什麼啦?”
就在那幾位滿臉兇狠的禁軍,一臉兇狠沖上來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大廳裡響了起來。
接著,在這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之中,打著哈奇走過來的王天,一臉的不耐煩:“本督因為軍務繁忙,這才剛剛午睡了一會兒,怎麼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大人……”
沒等滿臉愧疚的哲別解釋,那位鴻臚寺官員就滿臉不耐煩的再次吵吵起來:“你就是那位北方總督大人吧,我是鴻臚寺官員許三多……”
“就是那個只知道嚴重抗議,嚴重警告,嚴重譴責的鴻臚寺嗎?”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這位鴻臚寺官員說完,王天就在此打了一個哈欠,隨口說道:“本督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去外邊候著吧?”
“你……”
聽到王天這麼一說,那位鴻臚寺官員立刻氣得渾身直哆嗦起來,用手指指點這已經轉過身子的王天,冷然說道:“我一定要參你……。”
“王將軍,其實我只有幾句話而已,只耽誤您半分鐘的時間,可以吧。”
還沒有等這位鴻臚寺官員說完,一旁的那位高麗使者就攔住了他的話語,而後往前走了一步,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從懷裡拿出了一封國書,大聲的朗誦起來:
今有白海漁民擅自圍攻我高麗國漁民,而貴方對此一次視而不見,為此我帝國軍方特意派高天大王號導彈驅逐艦前往護航,還請大武軍方諒解!
什麼?
聽到這番話語,原本就心裡有氣的原雪狼軍侍衛們,一個個氣炸連肝肺,殺氣騰騰的盯住這位語氣十分囂張的高麗使者。
甚至,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大武禁軍臉色也有些難堪起來。
“哦?莫非貴國要對我大武宣戰?”
聽到這些詞語的王天,再一次轉過身來,用一種完全是看死人一般的眼光看著那位年輕的高麗使者,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