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藏號這麼一說,鳳翔號沉吟了一下,也只好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好吧,不過在以後的行動以前,最好先打一個報告。”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將領會一直喜歡一位好自作主張的部下。”說道這裡的鳳翔號,伸手摸了摸一臉乖巧、靠著自己的拉菲,滿臉的語重心長。
“我明白的,鳳翔姐。”
武藏十分老實的點了頭,轉臉看向了獨自站在角落的龍田:“龍田,那個報告文書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自己什麼都好,就是擅長的草書,不太適合寫公文一類的東西。
“好。”
依舊是滿臉冰冷,閉著自己雙眼的龍田,抱著已經縮成了一米六的長刀三相之力,似乎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道。
就在躲在角落的觀眾們說話的時候,伴隨著轟隆隆的戰車聲,一位神色木訥的中年人,已經出現在了赤日教總壇的大門前。
站在那宛如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壓在白州城土地上,已經近百年的赤日教門匾面前,木納中年人隨意的掃視了一眼,便跨了進去。
這一步的跨入,對那個木納中年人而言,只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小步。但是對白州城的人而言,卻是拉開了翻天覆地變化的一大步。
赤日教在這片土地上擁有聖靈庇護的驕傲,這種驕傲表現在高達十幾米的總壇大門始終洞開著,無一人防備。
但是,那洞開的宗門,便像是通往煉獄的大門一般,只會讓周圍的人帶著無盡的恐懼敬畏而遠避開來,不敢擅自闖入。
所以,這個擅自闖入的木訥中年人,絕對是當今白州的第一人。
赤日教沒有所謂的守門人,但並不代表著自己的總壇大門,沒有甚至任何的防衛。
因為,宗門入門的兩邊,刀、槍、劍、戟、斧、鉞、鈎、叉……各種以很雜亂,但是卻有某種冷兵器獨特美感的佇立於那裡,在靜靜的注視著那些膽敢不經任何的允許通報,就走入宗門的人。
“簡略版的聚靈萬兵解甲陣,這赤日教當真很有錢啊。”
看著眼前這些似乎蘊含著無限氣機的陣法,木納中年人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要知道,所謂的萬兵解甲陣即使是偽劣版本,可是相當耗費資源啊,光是這些兵器都是入品階靈器的不說,而施展一次這種陣法,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晶石做後盾。
再加上靈器的損耗,發動一次的話,其消耗恐怕就在百萬金幣。那已經足夠買下一個村鎮,武裝一支小型軍隊了!
要轉移東徵教門對大武國施加的壓力,就要拔除赤日教這根刺。
而要拔除赤日教這深埋在大武國後院的一根毒刺刺,便要先破去門口這價值不菲的防禦陣法。
隨著木納中年人的踏入,四周的所有兵器,同時發出了令人背脊發寒的嗡鳴之聲,似乎在警告此時道上的闖入者,若再一意孤行向前,那麼將面臨著雷霆絞滅。
手裡出現了一把鏽劍的木納中年人,再次大無畏的再往前踏出一步。
就在木納中年人往前的一腳踏實的一瞬間,周圍四面八方的兵器宛如躍出水面的魚群,集體從土地上蹦躍而出,帶著無數犀利的寒光的一窩蜂撲向了挑釁者。
可惜的是,當這些嶄新的武器靠近那一柄鏽劍的時候,就像一下子變得衰老了一般,不僅動作變得遲緩無比,表面還冒出了很多滲人的銅鏽。
而後,這些強勢而來的強兵,就這麼毫無抵抗力的落入了木納中年人手裡,那如同旋風般揮舞的鏽劍上。
無數的火花在夜空四起,巨大而密集的金屬交擊之聲,在一瞬間就響徹整個白州城的漆黑夜晚。
而後,這些價值不菲的兵器,就這麼被木納中年人手裡的枯黃色旋風絞碎,撕裂,變成一堆殘骸,毫無生氣的落往地面去,彷彿下了一場凋零的金屬雨。
金屬殘骸那噼噼硄哐的落地聲,壓過了雨打芭蕉的響動,讓泥濘的地面發出了一陣陣的悲鳴。
“不愧是狄大人麾下的八將之一。”
接著,後面被進入攻擊狀態的戰車群,緊緊護衛在一起的曹人美和周千裡,看著眼前讓人驚愕的情景,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拿起了手裡的大喇叭,對著依舊一片寂靜的裡面,大聲的喊道:“赤日教門的餘孽,還不快快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