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完書信後,均望著馬超,不知馬超拿出這封書信是何意。
馬超頓了頓之後,用緩長的語調開口:“拿出此信,交由義山和醜哥,由義山執筆改動一些內容後,公告治下。再令醜哥派暗影將這最準確的謠言散播出去,由此來穩定治下郡民之心。”
“主公,不知這封信,意欲如何改動?”楊阜不解,開口問道。
“父親是用這五千兵馬入京勤王,結果身死。此忠義之事,義山難道不曉得?”馬超回頭反問,語氣不快不慢。
楊阜一驚,隨即明白,回複道:“老主公心憂漢室,一心以漢伏波為標榜。入京勤王、匡扶漢室之舉,治下震動,屬下焉能不知?”
馬超點點頭,他很慶幸,自己手下在追隨自己一段時間後,均已經有了一些君臣默契。
而賈詡、法正兩人也點點頭,深以為然:此舉不僅一舉止住了民間謠言,還將馬家綁到了忠君愛國的戰車上。由此一來,士族大夫,無不會對馬騰之舉扼腕,馬家的威勢,會由此達到一個頂峰。
只不過,唯一的後果,就是董卓能會對馬家進行報複。如今董卓雖然雄心不在,醉生夢死,但對於此等幹系他存亡的聲望,還是會鐵血鎮壓的。
想至此,兩人均眉頭緊皺,不知馬超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而醜哥卻是自責不已,出身拜倒說道:“主公,老主公在塞外有一支部隊之事,暗影之前已經查探到。某卻認為那支部隊乃東羌之人,未對那支部隊的行蹤跟蹤調查,此罪”
“醜哥不必自責,此時罪責也在本人身上。當初你彙報此事後,某也以為那是東羌之人,未多加留意。後征伐四郡。暗影四處出動,無力追查此事,也在情理之中。”馬超擺了擺手。讓醜哥起身。
隨後,他又說道:“父親之死。定然與朝廷有關。而父親也不會貿然進攻長安,此其中定然有人暗中佈置。華歆乃其中關鍵人物,但恐怕只是負責聯絡而已。煩勞諸位勞費心神,想想其間應該是怎麼回事兒?或者,近日來扶風有異常動向?”
說道此處,馬超看了一眼張既,而張既似乎在思索什麼一般。看到馬超此狀,起身說道:“主公,扶風郡倒是生一件怪事兒。”
“但說無妨。”
張既仍舊顯得有些猶豫,最後才斟酌著說道:“主公出徵之前。曾密令屬下看管好蔡邕一家,然老主公失蹤後的第三天,蔡邕欲舉家遊歷,某奉主公之令,將其攔下”
“唔”馬超閉了閉眼。輕磕了一下桌面,說了聲:“某知道了。”
“主公,老主公之死,老夫雖不解詳情,但縱觀大勢分析。應當是朝中計程車族大夫,在關東群雄討董失敗後,將目光放在了佔據三輔之一扶風的馬家。由此,上次宣旨的時候,士人便努力瞅到一個機會,派出了華歆入扶風瞭解詳情。而華歆在得知主公心志後,便將心思算在了老主公頭上。值此主公西征之時,華歆應該是從宮中得到了什麼訊息,慫恿老主公出兵。結果”賈詡第一次來,說瞭如此之多的話。而分析絲絲入扣、嚴謹不亂,當真顯出老狐貍的實力。
馬超聽完之後,也覺賈詡分析得很在理。但這其中的細節和疑點,馬超還是要搞清楚的:蔡邕是否牽涉其中?父親究竟死在士人的陰謀之下,還是兵敗被董卓所殺?更重要的是,為何這些時日來,長安那方面,居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能破解這個局,完全調查出馬騰死因的,只有一個辦法:入長安!
馬超心意已定,正當將這決定說出來之時,門外一親衛惶恐來報:“少主不好了!”
馬超怒視這親衛一眼,那親衛也察覺出在座各大佬兒對自己相當不滿,急忙敬了一個軍禮後說道:“東羌首領聯名來信,請求少主兵救援!”
“東羌首領?”馬超沉痛的神色立馬化為的憤怒:這董卓不是沒反應,而是要打算逐步蠶食馬家勢力,進而再困死馬家。想必他也知道,馬家此時盡是哀兵,若是冒犯進攻扶風,恐怕敗多勝少,反而先從東羌入手如此一來,馬家失去外援,如折翼雄鷹,自然會被豺狼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