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豔秋總體是一個善良、老實,甚至有點懦弱的女人。
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
上一世,元憲洲也偶爾見過豔秋這種兇狠的表情。
其中一次是若明在學校被其他學生欺負了,要不是元憲洲攔阻,豔秋幾乎要撲上去打別人的孩子。
見豔秋來勁了,元憲洲連忙往回找補:“別,別,別,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徐豔秋還想刨根問底時,啞巴兩口子到了,四人比劃了一下,元憲洲趕緊到售票視窗買票,剛從懷裡往外掏皺巴巴的一兩塊錢,一張嶄新的大團結伸過來。
原來是徐豔秋。“我來吧。”
動物園門口的人很多,就像火車進站口一般,人流擁擠著往裡走。
一邊走著,啞巴一邊護著自己媳婦。
在80年代,同居的未婚男女幾乎沒有,但婚前偷跑幾乎是百分百的,新婚夫妻至少有一半的新娘都挺著大肚子。
啞巴這種移動荷爾蒙自然不會例外。
看啞巴媳婦孫月的情形,怎麼也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
啞巴在前面護著媳婦,元憲洲在後面,也本能地護著徐豔秋。
進到門裡,來到寬闊地帶時,元憲洲才發現自己一直摟著徐豔秋的腰。
徐豔秋不算漂亮,既不豐滿也不健美,但肌膚細膩、吹彈得破,腰肢也極其纖細,就像風中搖擺的楊柳一般。
這是元憲洲上一世的習慣,人多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來了。
等他反應過來,連忙松開手,而豔秋還是本能地依偎著他。
再掉頭一看,啞巴也在沖他緊鼻夾眼。
這個死啞巴!
元憲洲又不好一把將豔秋推開,只好一邊走著,一邊跟她拉開一點距離。
早上剛開園,鳥語林那邊人特多,四個人就在周邊轉轉,看看其他的動物。
啞巴兩口子故意跟他們兩個拉開一點距離,想讓他們說點悄悄話。
其實大可不必,兩個健全人喊破天啞巴兩口子也聽不見,怎麼說都是悄悄話。
“大洲啊,你們家人口挺多吧?”
“是啊,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我媽還在家打勞保。”
豔秋同情地嘆口氣:“哎,那你家條件真是不太好。感覺還不如我們家呢,我們家的建材商店雖然效益一般,但我爸經常能對點縫兒啥的,有時也不少掙。”
“原來這樣啊,那還真不錯。”元憲洲由衷地高興。怪不得豔秋的性格變得開朗大膽了,家裡條件好了人底氣自然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