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忍不住喊:“我說顧哥!你這是幹什麼?”
顧德佔咬牙切齒:“跟你沒關系,是那個王八蛋!”
原來,昨晚被頭皮禍害的一個妹子是顧德佔的遠親,妹子藉助月光認出了頭皮。
頭皮一聽這個調調,立刻知道自己敗露了,連忙轉身想要逃走,顧德佔的哥們兒一把抓住了他。
顧德佔大吼一聲:“奶奶的,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顧德佔的兩個哥們兒把頭皮按在椅子上,又有一個哥們兒拿著把園丁剪草用得大剪刀過來。
見到那大剪刀,頭皮嚇得快尿了,掙紮著:“別啊!別啊!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媽的!人都讓你禍禍了,認錯有個屁用!”
頭皮一時著急,連忙搬出臭油:“別!別!我們跟臭油混!顧哥你……”
顧德佔一聽“臭油”二字更加火冒三丈:“臭油算個屁啊!你以為老子怕他!你們他媽的就是大工街的叛徒,把臭油這種王八蛋也能招來!沖臭油的面子,老子今天也得狠狠幹你!”
說著,顧德佔揮揮手,四個人按住頭皮,脫掉他的褲子,一人拿著大剪刀直沖頭皮襠下而來。
頭皮本來就身材瘦小,再加上最近精蟲上腦,身體虛弱,按理說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可這也太他媽太恐怖了,頭皮的洪荒之力都被嚇出來了,結果張嘴亂咬,伸腿亂踢,竟然掙脫出來,像脫韁野驢,沖了出去。
顧德佔和弟兄們也追了出去。
錄影廳往東五百米是一片荒地,頭皮平時都在這裡禍害妹子,眼下也跑到這裡來了。
荒地上有些地塊兒被附近的居民開墾出來,種上點不怕人偷的苞米南瓜之類的。
頭皮眨眼跑到一塊兒苞米地上,這裡上一年種過苞米,年前已經割掉苞米杆子了,地上還留些根頭。
人們割苞米杆子的時候都用鐮刀,用力向上一提,剩下的根頭就顯得異常尖銳,像一把把倒插在地裡的匕首。
經過冬天的大雪,春天的大雨,地裡的根頭大多爛掉腐朽了,輕輕一碰就會碎掉,當然也有個別的根頭受雨雪腐蝕小點,依然堅韌地挺立著。
顧德佔和弟兄們在後面追著,頭皮在苞米地裡跑著,眼看追不上了,顧德佔他們準備放棄了。
突然,頭皮腳下絆了一下,摔了個大腚根兒,然後就坐在地上抖動身體,賽糠一般。
顧德佔和弟兄們追過來,見頭皮這副模樣,都有些懵逼,心說這小子在整什麼秘密武器嗎?
猶豫片刻,顧德佔上去一腳:“去你媽的!”
頭皮歪倒在一邊,繼續在地上賽糠,他腚根下面插著根頭,還有有一灘血水流出。
原來,這家夥被的苞米根頭了。
這就像一個人被地上橫躺著的一根針紮到一樣,來得就這麼襯。
顧德佔的一個弟兄還要過去扶起頭皮,顧德佔連忙拉他一把:“趕緊走吧!別賴上了!”
幾個人慌忙離開,顧德佔一邊走,還一邊抹掉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