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憲洲這下知道了,上一世江濤為何到90年代便銷聲匿跡了。
像邊廣勝他們這些老一代的創業者一樣,他們年輕時歷經坎坷,吃了一次又一次牢飯,等他們想大展宏圖時已經老了。
拿江濤來說,他眼下已經40多歲了,到90年代的黃金創業期,他已經50多歲了,心氣已經不足了,開始安於現狀,所以也就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可元憲洲不一樣,眼下他還不到18歲,還有大把的機會可以抓住。
像江濤、邊廣勝這種投資都是可以拿到臺面上的,這兩年來元憲洲還進行了一些拿不到臺面上的投資。比如他註冊了一大堆商標,再過幾年這些商標的真正擁有者就該花大價錢向他買回商標了。
元憲洲知道,在21世紀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著名商標被人無心搶注,最後花了1000萬才買回來。而類似的商標元憲洲至少註冊了1000個。僅僅靠這一塊兒元憲洲就可以輕而易舉成為億萬富翁了。
可元憲洲要的不僅僅是這些,他更想要的是親朋好友平安無事,一家人和和美美。但這個要求比掙幾百萬幾千萬要難多了。
天氣漸漸冷下來後,元憲洲感冒了,閑來無事,他溜溜達達到紡織廠的家屬醫院開點藥。
紡織廠的家屬醫院也在大工街附近,雖然規模不算大,但治療個頭疼腦熱、小病小災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元憲洲拿了藥重新回到大工街上,剛走了幾步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個個元憲江。
元憲洲知道,他送給大紅的臨街房就在這附近,哥哥剛才肯定跑到她那裡去了。
眼下,哥哥跟嫂子雖然已經結束熱戰,可以一個屋簷下洗衣做飯了,但冷戰還在繼續。而傳統女人懲罰男人的常用辦法就是同床不共枕,讓你幹憋著,看你服不服?
作為過來人,元憲洲知道這種辦法蠢到不能再蠢。你們本身就因為偷吃鬧矛盾的,眼下又只節流不開源,不把對方又逼回去了嗎?
當然,元憲洲知道這事兒哥哥負主要責任,別說紀敏這種得理不饒人的女人,連徐豔秋這樣厚道的女人,元憲洲要是犯了這樣錯誤她也不會輕易原諒的。
男人嘛,要能請神也能安神,做錯了事就應該想方設法哄老婆開心。
元憲洲追了上去:“哥!”
元憲江轉過身來,看見元憲洲略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來拿點藥。”
元憲江點點頭:“你感冒了吧?讓媽給你熬點姜湯喝,再睡一覺。”
元憲江表面有些粗糙,但其實也有細膩的一面。
元憲洲忍不住單刀直入:“哥!你是不是到大紅那裡去了?”
“啊……”元憲江低下頭。
“哥,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孩子都這麼大了,哪能老在外面搞三搞四。”
元憲江嘆口氣。
“我知道你跟嫂子一直在冷戰,可你作為大老爺們兒應該主動點。女人得哄嘛!”
元憲江苦笑:“我哪會那個……”
“很簡單啊,慢慢就會了。”
元憲洲一眼看見旁邊的菜市場,連忙拖著哥哥:“來!哥,你買點排骨,嫂子不是喜歡吃排骨嗎?你燉點排骨給她吃!”
元憲江雖然粗糙、木訥,但廚藝相當不錯,在這方面元憲洲甚至覺得哥哥比自己更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