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蝶一塵不染赤裸的腳,元憲洲突然有種看到肖蝶裸體的感覺,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半年沒做過那種事了。
他也更能理解老哥和啞巴那種荷爾蒙超載的人,就像有人說過的,二十歲的男人就是移動的生直器。
上學的時候,元憲洲就跟冷萍接觸不多,初中畢業後更是從沒見過。
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的幹癟的,黃皮蠟瘦的小女孩,轉眼就變得水靈靈起來。
元憲洲知道自己變化最小,跟同齡的男孩比起來簡直就像沒發育一樣。
可冷萍的情商很高,專挑好聽的說:“大洲還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秀氣!”
有其女必有其父,冷萍的老爸冷科長更是能說會道。
“原來是元憲洲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
元憲洲心說,這尼瑪真會打官腔啊。
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廢話之後,冷科長才開始說幾句人話。
“你來的正好啊,後天個體工商協會要選舉理事,你正好可以去參加。”
第二天,在冷科長引薦下,元憲洲見到了理事長江濤。
元憲洲上一世就知道這個人,他是個開飯店的,曾經因為飯店的夥計超過八人而被判刑。
他的飯店就是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叫“江濤飯店”,曾經十分紅火風光一時,有中央領導路過興都時,還專門到他飯店來視察,給他題寫匾額。
可到了90年代中期以後就再也沒聽說他這個飯店了,他這個人也不知所蹤。
此時的江濤有三十五六歲,面板白淨微胖。他熱情地跟元憲洲握手,然後給元憲洲做登記,一邊登記一邊稱贊元憲洲:“你應該是我們這裡最年輕,但又最成功的企業家。幹脆,你來做理事吧。”
元憲洲連忙拒絕:“這怎麼可以呢!我新來乍到。”
“新來的怕什麼,你的年齡和你的實力都有號召力嘛。”
第二天,在江濤飯店裡,元憲洲與其他會員們見面,這才發現他們總共只有三十多個會員,還有七八個人是殘疾人,而理事總共需要選舉出五人。
元憲洲當理事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這些個體工商戶中有開廠子的、開照相館的、開飯店的、賣服裝的,還有理發、刻章的等等。
江濤介紹說這三十多人只是協會的一小部分,還有七八十人沒來。
這個時期興都的工商戶應該也不少了,光賣服裝的估計都有上千人,其它的還有理發的、開飯店的,甚至還有諸多的流動商販,更是不計其數。
協會的這點人恐怕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江濤嘆息:“主要他們都不想交會費。”
“會費應該因人因職業而異。”
協會這個籃子太大了,什麼都往裡裝。
不要說元憲洲這樣,就是江濤這樣也算的上是大象了,那些賣服裝的,或者流動小商販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螞蟻,怎麼能一起交會費呢。
元憲洲主動表態:“這樣吧,如果協會經費緊張,我願意多承擔一點。”
現場響起一片掌聲,會員們紛紛豎起大拇指。
江濤也點點頭:“那我就再多吸收點會員。”
“對了,還有那些城鄉結合部的,農民出身的工商戶,我們也應該爭取他們加入協會。”
“說得有道理!我們家跟前有個生産預置板的老農民,估計他都有一百來萬了。”
改革開放前期,農民下海更早,隱形富豪自然也更多,只是他們大多後勁不足,在90年代中期以後,便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