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週末藥把這張設成了秦然手機的屏保。
另一邊,秦然到了田導的房間,他說是驢棚,倒也不是真的,只是陽臺上是一個木頭棚子,地上使用稻草做成的涼蓆,屋內都是農家風格。
“田導,您還是這口味兒啊。”
“哼。”
“別‘哼’了,您這聲加上屋裡的裝飾,那可真成驢了。”
田賦懶得跟秦然廢話,五十多的人了,不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其實是因為秦然唯一一個敢跟他在生活上開玩笑,而他剛好熱愛於此。
“嘿嘿,田導,我就想問問我的戲什麼時候拍。”
“過兩天,怎麼,劇本看完了?”
“看完了。我還學了不少詩聖的詩,要給您背背嗎?”
“不用,難為你了,學習累吧。”
“……”
以前拍《南北》的時候,有一段臺詞是以賦的形式寫的,大概是在男主北上之前所做,對著圓月唸完,便動身北上,那會兒他背了好久,還是提前背的,本來被這種東西,秦然就不太行,記臺詞都還好。
“你眼裡的長安是什麼?”
“長安?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高手過招,大概如此,田賦問他的是長安,他卻拿著李白的詞表演了一段杜甫,杜甫除了家國天下幾乎都在追尋李白的腳步,他的偶像信仰。
“你倒是玩得高啊。我問你長安,你還借花獻佛,幾年不見,聰明不少,誰給你換了個腦子嗎?”
“不敢當不敢當,田導您教得好。”
“我可沒教你什麼,別亂扣帽子。”
“您這不是教了我怎麼‘哼’嗎?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變著花樣來,我學都學不過來。”
“給我滾!”
秦然回去以後,週末藥正在陽臺上晾衣服,他就穿了一件毛衣挽著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手凍得通紅,剛忙跑過去幫他一起晾。
“這麼快就回來了?”
“當然,巴不得我快點兒滾。”
“那田導和我應該有共同語言。”
“……”
衣服晾完,秦然趕忙把週末藥拖進了房間裡,衣服給他穿上,拉著他的手伸進自己衣服裡。
“手凍得這麼涼,也不知道等我回來晾?傻瓜。”
“就晾個衣服,又不用我親自洗,讓我自己動手肯定不可能。”
“下次我來。”
秦然把週末藥扯進懷裡,蹭了蹭週末藥的脖子,如果週末藥沒跟他來,那他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麼過了,會有多無聊,多難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秦然的第一場戲,是杜甫年少的時候,週末藥第一次見到秦然穿唐朝樣式的服裝,他其實更喜歡秦然穿勁裝,文人扮相不適合秦然。
這種想法,止於秦然開拍之前。
第一場不是秦然的個人場,混跡在一眾人裡,秦然卻是最矚目的一個,少年杜甫的目光純淨,帶著期望,聽說李白有了新作高興得拿來研讀,過一分,則顯得痴傻,少一分,則不到位。
不多不少,他拿捏的剛剛好,沒有ng,也沒有誇獎,田導甚至看都沒看,週末藥趕忙過去給他把衣服披上,又遞了一杯熱水。
“怎麼樣?”
“還行,可是你一下來就不行了。”
“說什麼不行呢,不準用這個詞。”
“行,總成了吧。”
“週末藥,你學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