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週末藥向他挑釁的那一刻開始,他知道,秦然的這個朋友,是個不好惹的主。
能應下自己的邀約,並且如此的挑釁,他不好惹。
可是這些他陸海都不怕。
可以忍,可以忽略,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即便如此,秦然依然給予了他高度的信任和關懷,甚至還有依賴和寵溺。
明明是個蠻橫驕傲的人,卻因為秦然的包容而變得情有所鍾。
陸海也把視線投向正在皺眉扔掉口罩的秦然。
眯著眼睛笑了,轉過頭,他清楚的感覺的因為自己的視線而給對面這個握著自己手的男人帶來的憤怒。
手勁加大,可是週末藥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的表情。
陸海挑了下眉,也握緊了手勁,大拇指按在週末藥的關節,週末藥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手要被捏碎了。
不同於週末藥的面無表情,陸海笑了。
他本是桃花眼,此時眯起來更顯的便有一番滋味。
嘴角微微的勾起,像一個表演完用盡了全身解數給觀眾留下最深印象的戲子,尖銳而嫵媚。
“你好啊,週末藥。”
秦然回來的時候,覺得氣氛有那麼些不對勁,可是兩個人已經握完手鬆開,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對。
“吃飯吧。”陸海熱情的招呼秦然。
雖然有一些摸不到頭緒,秦然依然點了點頭。
陸海示意秦然讓他往指的方向坐到裡面去,然而沒等秦然對此做出反應,週末藥就從後面拉住了秦然的胳膊。
“怎麼了?”秦然側目看向週末藥。
“不要去他那裡。”
週末藥的聲音低低的,聽著似乎不怎麼太高興,完全看不出進門之前趾高氣昂的模樣。
“嗯。”
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秦然還是習慣性的滿足週末藥的任何要求,還拍了拍他還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讓週末藥走在自己前面。
陸海自然是看到了面前這兩位的小互動,他自嘲的笑了笑。
這點剛剛表現出來的情緒很快就他被很好的掩蓋下去了。
陸海坐到沙發的這一邊,而秦然和週末藥則是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週末藥在外側,秦然在裡側,倒是很好的遮蓋住了別人看向秦然的視線。
秦然微微低頭,輕聲向坐在他身邊的週末藥問道:“熱不熱?要不要把外套脫下來?”
最近入秋,天氣涼涼的,來的路上饒是秦然身強力壯也覺得風吹在身上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