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生氣麼?”
秦然問。
“什麼?”
週末藥影然一笑。
“沒。”
秦然搖頭,按下門把手的那一刻,他回過頭,說。
“你不是是室友,你是我的朋友。”
然後按下門把手,出門去廚房做飯了。
週末藥的笑容僵在嘴角,定格在了那裡。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照射出他的沒落。
週末藥把臉埋在手心裡,重重的低下了頭。
昨晚,他失眠了。
秦然在等他回答,他知道。
他怎麼可能會把“不”字說出口呢?
就像一場戰爭,他的軍隊潰敗。
對方的主帥問他,要不要投降。
明擺在桌面的事實,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有骨氣,有自尊。
在感情上也是,他是最自傲的將領。
說了“不要去”就是把自己這麼久來隱藏的所作所為統統拔去。
然後掏出最柔軟的心說,諾給你,我輸了。
週末藥捫心自問做不到。
可是一言不發留下秦然一個人的結果是什麼呢?
是親手把最愛的人推出去,告訴他,你去找別人吧,我不要你了。
都殘忍,都令他痛不欲生。
看著他離開,數著時間過日子。
他不知道和秦然吃飯的人是怎樣的敵人?
也許比自己脾氣更好,也許比自己更懂事。
可以勤快的幫助秦然端上來盤子,擺擺桌子。
吃中餐的話就會笑著把筷子遞給秦然。
吃西餐的話會遞給秦然紙巾,幫他擺好刀叉。
會溫柔的聽秦然說話,不會刺痛他的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