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然皺著眉,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停的回到小別墅的時候,客廳裡昏黃、在夜裡卻顯得格外溫暖的落地燈正散發著餘暈,昭示著有人在這裡已經等他許久。
週末藥昨夜被自己老爺子緊急召回,來不及同秦然說一聲便匆匆離開。別說是告知秦然,連表妹白思都發現表哥找尋不見後連環奪命ca才知道自己臨時有事。
所以一處理好事情,週末藥就馬不停蹄地回來。誰知道在拿起手機瀏覽網頁的時候發現秦然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
他了解秦然,斷然不是蹭熱度上熱搜的人,想必是粉絲不明所以,又護偶像心切,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了起來。
秦然公司江湖傳媒,週末藥瞭解,依然是風雨飄渺,空有一副名頭,帶著箇舊皮囊,挺著腐朽的內殼岌岌可危。普通藝人的資源都無法保證充足,所以在這種情況更不會管已經不會為他們撈錢的秦然。
秦然不做說明,他們自然就不做任何評論也沒有任何宣告,甚至更不會用他人熱度將秦然的事情撤下來。只是隨意任由粉絲在微博上肆意評論,場面不堪,好多對秦然本不瞭解的路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對他產生了誤解。
“過氣”二字閃耀著紅燈,不斷的刺痛著週末藥的雙眼,而秦然圖片上的牛奶,如一根利劍,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飛快的插在了週末藥的心尖上。
那人,在不知道自己回不來的夜裡,守著杯熱牛奶沉沉的睡了一夜。
打秦然的電話打不通,聯絡不上他人,空有手頭的照片告訴週末藥秦然在自己未能保護的地方受了莫大的傷害。想到這裡,週末藥都覺得自己的心被揉碎了扔到一邊,酸澀的冒著泡泡。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周家少爺白嫩的小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淚汪汪的,咬著下唇盯著手機發呆,哪裡敢怠慢,油門一踩到底恨不得把車開成飛機的速度。
剛剛回到小別墅,週末藥就看見桌子上放著那杯已經涼透變質了的牛奶,杯壁涼涼的,週末藥沉默著走到桌子邊,用手的溫度去溫暖這杯獨自冷落了一天一宿的牛奶。
秦然看到的,就是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瑟縮在椅子上,一身正裝,連領帶都沒有解下來的週末藥。
看見他回來,這個球動了動,一個腦袋猛的抬了起來,微弱燈光下,秦然看見了一雙通紅,閃爍著淚花的眼睛。
長長黑黑的睫毛附在上面撲扇了兩下,秦然聽見了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週末藥諾諾的聲音並沒有使秦然的心情好到哪裡,他可以不計較粉絲的無理取鬧,網路的語言暴力,不計較公司對自己的打壓與不聞不問,但是他實在放不下昨日週末藥的不辭而別和今天的突然出現。
是來笑話自己居然還真的給他熱了牛奶的傻子一般的行為?
秦然看了週末藥一眼,隨手脫掉了外套扔到一邊的沙發,轉身就要回到房間。
“秦然。”自己的名字在小白花口中明明一直是軟軟的甜甜的,而今自己聽起來卻這樣的諷刺。
秦然沒有回頭,繼續朝房間走去。
“秦然我在喊你呢!”週末藥聲音大了,從蜷縮的姿態將自己釋放了出來,站了起來。
秦然回頭,靠在牆上,半是慵懶半是不耐煩的看他。
“微博,你為什麼不解釋?”週末藥舉起手機,上面是秦然的微博,上面那杯牛奶赫然激怒了他。
他不想和週末藥吵架,便把頭偏向了一遍,不吱聲。
“秦然!你說啊!”白白嫩嫩的臉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秦然才看清他的臉上居然有了淚痕,他想不通是因何而起,索性躲開了他的注視。
“你的公司不幫你,你自己不會說話嗎?真是大明星開不了口嗎!解釋自己澄清自己就這麼難嗎?”週末藥的臉因為生氣漲的通紅,雙拳緊緊握著,即便是這樣,也仍然像一隻沒什麼殺傷力只散發著可愛的小奶貓。
但秦然沒心情也沒有理智觀賞奶貓的可愛,他被大明星三個字氣昏了頭,凡事皆因此起,而眼前的人竟然如普通人一樣譏諷他。
虧了他還認他與別人不同。
“大明星?老子可不敢認。哪裡像周先生,睜著眼晴就能寫出無腦的劇本!”
“你!”週末藥也著實動了氣,瞪圓了眼睛,糯糯的聲音也帶上了怒氣。
“你什麼?快三十歲的人還要恬不知恥的裝小白臉?捧著牛奶裝什麼柔弱小白花?”
這話言重了,秦然在脫口而出的同時就後悔,面前的人眼睛裡迅速萌生了一層水霧,可就在秦然猶豫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週末藥已經冷冷的換了臉色—完全是成熟的模樣,西裝微微凌亂,卻不失莊重,眸子裡唯一的光亮失去了,暗沉沉的不見底,折射出了秦然的手足無措。
“秦然,”週末藥抬起頭。
“你什麼都不懂。”
這是秦然第一次聽到週末藥如此充滿失望的語氣。連帶著那雙靈動的眼,都被這種消極的情緒所漫布開來。
說完,留下獨自一人愣住的秦然,回到了房間。
諾大的客廳因為少了一個人更顯的空空蕩蕩,落地的暖光燈在此刻到顯得不怎麼太留情面,秦然好看的臉一半映在光裡,一半在暗處。
夜,安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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