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藥這才開口了:“牛奶涼了。”
秦然微頓,週末藥的臉就近在眼前,鏡片後是上卷的眼睫,失落就在眼底,像墨一樣濃郁在眼球,秦然手抬高了些,他想去摘下他的眼鏡,想再看清一點他的眼睛。
秦然半蹲在週末藥的身前,週末藥一如之前盤腿坐在藤椅上,這個角度莫名讓這個動作多了幾分虔誠。
秦然受蠱似的慢慢抬高了手,手指擦過週末藥的胸前衣料緩緩向上,週末藥發愣似的看著他,好像不太明白他要做什麼,在手指觸到週末藥臉頰時,秦然跟觸電似的縮回了手,週末藥也同時往後退了退身。
反應過來,秦然有些尷尬,似乎想解釋一兩句又無從下口,他本來就是不會說話的人,更何況剛剛起色心的還真是他。
秦然嘩的站了起來,摸了摸鼻子,乾脆丟下一句:“我去給你熱牛奶。”
然後跟風似的跑了。
週末藥坐在原位上,靜靜的看著廚房裡靠著流理臺的男人,身影修長,和微弱的光線形成反差,週末藥腦袋歪在藤椅扶手上笑了。
廚房櫥櫃裡有準備好的牛奶,這裡沒有微波爐,秦然只能開啟電磁爐給他熱牛奶。
一杯牛奶花不了多少時間,秦然很快又出來了,身上的反應也沒那麼明顯了。
週末藥見他來了,伸手要端杯子,結果被秦然一爪子拍開。
週末藥委屈的看著秦然。
“我這是熱牛奶不是燙豬蹄。”說著就把杯子放在了週末藥面前的桌上。
週末藥:“........”
週末藥現在真想用他好看的爪子拍死秦然,讓他看清楚了這不是豬蹄。
牛奶剛剛沸騰過,現在還正冒著熱氣,最上端的杯壁都染上了水珠。
等牛奶放涼的那會,週末藥換了個姿勢,雙手抱著曲起的雙腿,腦袋擱在膝蓋上,就屬他那雙眼睛最明顯,烏黑烏黑的,他問:“你不怕燙?”
秦林找了個對面的座位坐下,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倒是不影響聊天:“我又不是豬蹄,當然不怕。”
週末藥:“........”
秦然看他那一臉吃癟的樣子笑了。
兩個人沒有什麼好聊的,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工作,秦然說起黃導時忍不住誇他的畫技好,畫的分鏡畫特別有神。
週末藥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謝謝誇獎。”
“臥槽。”秦然一臉詫異,“原來是你畫的啊。”
週末藥腦袋歪在膝蓋上,回答道:“嗯,黃導讓我幫忙弄弄,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秦然本來就對那些畫讚賞,如今畫師換了個人也沒改變他的喜歡,“你還會畫畫啊,現在的醫生真是多才多藝。”
週末藥:“小時候認不出藥材,爺爺就讓我描寫畫。”
“然後呢?”秦然問。
週末藥實話實說:“然後我就學會了畫畫。”
秦然一頓,然後笑出聲來,“那那些藥你記住沒?”
週末藥眨眨眼,頗為狡黠:“反正治不死你。”
秦然聯想到白天林城爆的那些黑料笑得更是停不下來,“林城說得那些都是真的吧。”
週末藥一下子變得認真嚴肅:“都是他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