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
劉禹錫神情頃刻間變得冷冽,眸中更是一抹寒光掠過,嗤笑:“這一招玩得可真好。”
若不是良好的家教,劉禹錫真想爆粗口。
換成紅綾,那是肯定得罵娘。
這是明擺著政府的人想利用家裡人來逼劉禹錫妥協。
那群人顯然是等不及了,在江城還有顧忌,現在直接來這一招。
狼王目前三位領導人。
陸澤霖,姜瑜與劉禹錫。
那兩人在明,劉禹錫在暗,因為他的身份不同,陸澤霖與姜瑜都是孤兒,而他身後是一個家族,有牽掛,稍有差錯,家人就是最能掣肘他的籌碼。
劉家不僅僅有醫院,涉及許多領域,這次還是第一次被人檢舉,他們連個風聲都沒有得到,檢察院直接去取證,公安局的人也跟著去了,將人帶走。
劉禹錫清楚,此時父親恐怕不在公安局,而是被反恐的帶走了。
劉禹錫沒有慌,反而更加冷靜,思忖了一會兒,他給陸澤霖再打過去一個電話:“出了點意外,暫時走不了。”
這次政府是鐵了心想要整治狼王,他再遮掩也沒用了。
此時他只擔心,最後只能靠武力解決。
他們狼王雖掛著恐怖分子的名頭,活動範圍卻都是在境外,沒有在國內犯過事,之前反恐也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狼王懷璧其罪,要麼交出東西,要麼對著幹。
好像也沒別的路了。
劉禹錫的父親被帶走這事,易南山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上面來了指示,必須趕在反恐的人前面拿回東西。
事情有變,易南山也只能改變計劃。
收起電腦,他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沈初夏,出去了一趟。
韓原也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柳宗元給他發了資訊,他立即離開了研究所外。
車子開入入住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熄火後,韓原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了一會兒,幽邃的眼睛在寂靜的停車場四周掃了一眼,下車,聲音清冷地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出來吧。”
沒一會兒,寂靜的停車場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易南山從昏暗處走出來,鼓著掌聲:“真是厲害,看來老朋友的耳朵失聰後也全然不只是擺設而已。”
正常人靠靈敏的耳力感知周圍的一切聲響動靜,而失聰的韓原,憑的是眼睛。
剛才車子倒入車位時,透過反光鏡,他看見了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韓原沉眸愣聲質問:“夏夏在哪?”
“老朋友,別著急,她好著呢,如此美麗又善解人意的姑娘,我可捨不得辣手摧花。”易南山玩世不恭的雙手插在褲袋裡,刻意道:“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睡覺,還別說,初夏就連睡覺的樣子都那麼有魅力,老朋友栽在這樣的女人身上,也不足為奇。”
聞言,韓原胸膛裡的火是一團團往上竄,空曠地地下停車場,只見韓原的腳動了,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到了易南山面前,他的手已經抓起了易南山的領口,警告道:“最好把人給我交出來。”
易南山漫不經心道:“韓原,我覺得你還是松開,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沈初夏這一覺睡下去,還有沒有醒來的可能。”
韓原深知易南山詭計多端,沈初夏在他手裡,就像是束縛他的繩索,鐵鏈。
韓原慢慢地松開他,易南山這才滿意繼續道:“你放心,我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只要你能帶回我想要的東西,我將沈初夏雙手奉上。”
易南山下在沈初夏身上的藥效比他預料中的早了半個小時過去,沈初夏醒來時,她感覺腦袋很昏沉,像是睡了很久那種。
她坐了起來,看了外面的天色,她有點分不清這是早上還是下午。
到衛生間掬了一把水撲在臉上,她更為清醒了,看了時間,最後才知道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不用想也知道是拜易南山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