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媛現在不知所蹤,劉琴咬死不知道,小寶是沈初媛交給了別人,而這人,她不清楚。
一件好訊息,瞬間變成讓人心裡犯堵的事。
沈初夏每每想到丟失的兒子,心裡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上,悶悶的。
兒子遠行,當媽的都要牽掛,更別說她連兒子在哪裡,過得如何都不知道,心裡怎麼不擔心,不思念。
現在就希望能找到沈初媛,或許還能有點線索了。
此時的沈初媛,正拿著一張化驗單,像是沒有了魂魄,走在醫院的走廊裡。
老天可真跟她開玩笑。
扯了扯嘴角,沈初媛將化驗單揉成了紙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如果仔細看,可清晰的在化驗單的一角看見一組字母,通俗的來說,是梅毒。
出了醫院,抬頭望了眼三月的天空,天氣還是很冷,搓了搓臂膀,沈初媛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沈初夏陪鄭雲來醫院做檢查,周博被周母纏住了,沒來。
鄭雲臉上一直掛著愁雲,沈初夏安慰道:“別想太多了,現在你主要的任務是養胎,等孩子生下來,說不定一切都好了。”
“前提是個兒子。”鄭雲泛酸的苦笑道:“他母親明說了,是男孩才認我這個兒媳婦,姐,你就別勸我了,我心裡十分清楚。”
“我只願你們兩個日子過得好。”
“還不錯。”鄭雲笑了笑,除了他不愛自己,一切都還不錯。
排隊做檢查,一系列下來,也到了中午,周博那邊抽出了時間,趕來醫院接鄭雲,沈初夏也就將人交給周博,自己就回了韓家,她現在跟韓原分開一會兒就會想念。
現在韓原已經開始學唇語,等學會了,以後與人交流,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別人也不會知道他聽不見的事。
鄭雲讓周博送,沈初夏拒絕了,周博也沒說話,等人走了之後,給鄭雲拉開車門:“中午想吃什麼。”
“隨便吧。”她很累,沒什麼胃口。
其實她心裡清楚,周博是一名合格的丈夫,結婚後,家裡大小事都他管了,她半夜想吃什麼,他也會下樓去煮。
會對她噓寒問暖,堅強了那麼多年,忽然有人對她體貼,似無巨細的關心,她心裡覺得暖,幸福。
可一想到周母的態度,幾次來鬧,她也疲憊。
周博為她捋了捋額前碎發,也沒去過多說什麼,發動車子帶她回去。
鄭母出去打牌了,剛搬來沒多久,就與鄰居們打成了一片,拿著周博給她的卡,出去做做美容,逛逛街,買那些好幾年沒有再穿的名牌。
鄭雲有說過她,可鄭母哪聽啊。
再次住上大別墅,回到有錢的時候,她哪裡能揣著錢閑在家裡的。
這江城沒人認識她,不知道以前的事,也不用受白眼,終於能抬起頭做人了。
鄭雲不想去樓上,就在客廳看電視,周博去做飯,想到鄭母的事,鄭雲還是扭頭看向廚房裡的周博,說:“你以後別給我媽那麼多錢,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更讓我有一種被賣的感覺。”
周博笑說:“她是你媽,就是我媽,孝敬是應該的,你別多想,只要我不那樣想,別人說什麼,又與我們何幹,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鄭雲趴在沙發上,盯著周博看,越看,她越覺得這個男人好。
心裡有時會生出一種感慨。
命運是個奇怪的東西,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跟周博組成一個家庭。
鄭雲囁喏著嘴角,半響又問:“周博,如果我到時生的是個女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