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韓原出去後就有人送藥來,那人一定是拿她威脅了韓原。
到底誰這麼恨韓原?
腦海裡忽然想起她曾救下的易南山。
“對,一定是易南山,是他害了韓原,媽,你把手機給我,我給一個朋友打電話。”
秦笙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韓原失蹤了這麼久,恐怕兇多吉少。
柳宗元說過,易南山與韓原的恩怨,不死不休。
胡一蘭拿了手機給她,快速打了柳宗元的電話,恰逢柳宗元與程峰也就在這附近尋找,接到電話後一起過去了。
來蓉城這麼久,他們並沒有去醫院看過秦笙。
他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韓原失蹤的事。
秦笙等了一會兒,柳宗元與程峰就來了,她激動的看著柳宗元問:“有韓原的下落了嗎?是不是易南山做的?”
“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他。”柳宗元說:“我們看過醫院的監控錄影,沿著韓原出去的路線一路追蹤,郊外一棟廢棄的別墅裡,有點線索,但再追蹤,我們絲毫頭緒也沒有了。”
他們連易南山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易南山當年怎麼就活了下來,如今又是在做什麼。
秦笙悔不當初,雙手緊緊攥著床單:“當初我就不該救下那頭狼。”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柳宗元說:“易南山早有預謀,派人盯著劉禹錫的研究所,一旦藥研製出來,他們就搶了藥,以此來脅迫韓原。”
一支利箭破風而來,刺中她的心口,好似不覺得疼一樣,拔出來,再狠狠刺入。
腦子裡忽然劃過什麼,秦笙猛然抬頭:“找不到易南山,那沈初媛呢?沈初媛跟易南山在一起,易南山狡猾,沈初媛這邊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她心裡深愛著韓原,如果易南山要對韓原做什麼,沈初媛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女人最是瞭解女人。
柳宗元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我這就去查,初夏,你就安心養病,找人的事交給我跟程峰,我可不想韓原沒事了,你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放心,我沒那麼任性。”經歷過大風大浪,她早已變得沉穩,哪怕慌亂,擔心,也不會胡來。
可如果韓原真的出事,她恐怕沒有勇氣存活。
柳宗元與程峰離開,從沈初媛這線索找人。
被送去醫院將肚子裡不知是誰的種處理掉後的沈初媛,此刻正被易南山關在房間裡,她每天都能聽到隔壁傳來痛苦的嘶吼聲。
那是韓原的聲音。
易南山就是個變態的惡魔,不斷的折磨著韓原。
沈初媛聽著那聲音,覺得要瘋了,不停的砸門:“易南山,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不要他生不如死了,我反悔了。”
不管她怎麼砸,怎麼吼,怎麼喊,怎麼鬧,外面都沒有動靜,易南山也沒有出現。
她知道他之所以還把自己帶來這裡,就是防止她出去報信。
沈初媛無力的緩緩順著房門滑坐在地上,哭泣著。
忽然,背後有一股力量,有人在推門。
她連忙站了起來,眼裡盛著恐懼看著進來的人:“易南山,你放了他吧,我後悔了,不要折磨他了。”
“沈初媛,你真把自己當成誰了,你覺得我費了這麼大功夫把韓原弄到這裡,是為了你那可笑的一句話?”易南山冷冷笑了:“你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雖說我不是為了你把他弄到這裡來,可看在你曾經也算一條好狗的份上,讓你見見他生不如死的場景。”
易南山一把抓過沈初媛的頭發,將她拖到隔壁的房間,像扔抹布一樣扔在地上:“好好看看。”
沈初媛匍匐在地上,抬眸看見韓原那一刻,傻眼了。
曾經高高在上,氣質矜貴的韓原,此刻就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