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
韓原將人送了回來之後,也沒急著回江城,在蓉城找了個酒店住下來,胡一蘭讓他回家裡住,秦笙眉目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到嘴邊的話也就改了口:“不了阿姨,我還是去住酒店,笙笙她受了驚嚇,麻煩您多注意著她的情緒,多陪陪她,有什麼事,也可以去酒店找我。”
回到家裡的秦笙,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該怎麼生活,她還是怎麼生活。
鄭雲看著她這變化,心裡有點發毛,總是擔心著哪天秦笙撐不住了,忽然爆發出來。
她去問過韓原在公海上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韓原說的言簡意賅,她卻能腦補出那驚心動魄的畫面。
胡一蘭請了假,沒有回學校上課,陪著秦笙。
鄭雲也是一有時間就拉著秦笙到處逛,讓她散心。
柳宗元聽說人平安回來,給韓原打了電話,簡單詢問了秦笙的事後,話鋒一轉,問:“他現在過得如何?”
“風生水起,提心吊膽。”
八個字,總結了程峰目前的近況。
柳宗元悵然道:“他一直想證明自己,也說不了誰對誰錯,這次在他的地盤出了這麼大事,恐怕他這次麻煩不小。”
韓原淡淡道:“他既然走了這條路,跟官方那邊的關系自然打好了,散財是免不了的,人不會有事。”
電話裡的柳宗元笑了:“我怎麼聽著這口氣,你好像有點自豪,是不是也為有這麼一個弟弟感到驕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沒有管程峰,暗地裡可一直關注著,三年前他還沒有這麼大勢力前,差點就送了命,資金上也出了問題,是你花錢託人讓他度過了難關。”
柳宗元的話說到了韓原心坎上,他確實為程峰今日的成就感到自豪,但是擔心也沒有少。
“你這麼清楚,看來你也沒少關注他那邊。”
柳宗元哈哈大笑:“怎麼說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這點義氣還是要講,這次也算程峰他還有點良心,沒為難你,否則的話,我可饒不了他。”
“他現在翅膀硬了,到時還不知道誰饒不了誰。”韓原輕哼道:“程峰本事是有,心卻比天高,不搓搓他的銳氣,不知道姓什麼,你是沒看見那小子讓人對我幾次搜身,若不是壓著這口氣,我早想揍那小子。”
若不是忽然發生暗殺的事,程峰肯定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將人帶走。
他心裡清楚,程峰一直想在他面前證明自己他當年的決定沒錯。
“得了,話也就這麼說說,既然都沒事,你也早點回江城,你回來了,可別忘記了,易南山也跟著回來了。”
“暫時還走不開。”想到秦笙目前的情況,韓原憂心忡忡。
正常過了幾天的秦笙,這天中午請了一個假,去花店裡買了一束花,打車去了墓園。
不是什麼掃墓節日,又是中午,墓園裡沒人。
秦笙抱著一束鮮花,那是鄭元澈最喜歡的滿天星。
走過一排排的墓碑,秦笙在鄭元澈的墓碑前停了下來,她睨了一眼旁邊後來被修葺的墓碑,上面貼著自己的照片。
她神色淡淡,將滿天星放在鄭元澈的墓碑前,手撫著墓碑,嘴角帶著笑:“元澈,你知道嗎,我終於等到了他說愛我,原來,他像我愛他一樣愛我,你知道,當聽到他真摯的在我面前說,他十幾年前第一次見我時就愛上了我,我心裡有多高興嗎?”
秦笙緩緩蹲下身,嘴角笑著,眼角溢位了淚,是高興的。
“我還記得你去世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你讓我去找他,回到他身邊,好好生活。”秦笙的聲音幾度哽咽:“我也很想,以前我很希望他愛我,現在,我很怕他說愛我,很怕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柔情,炙熱,讓我一度想逃,因為我給不了他什麼,因為我怕那個傻瓜真的會生生世世追隨我,我想他好好的活著……”
往日的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她的心好痛,連呼吸都困難,心口就像是紮了密密麻麻的針,刺著她,紮著她。
那麼痛,又那麼甜。
此刻的秦笙啊,她是沈初夏,那個全心全意愛著韓原的沈初夏,等了他十五年的沈初夏。
秦笙捂著疼痛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氣,等著心裡的抽痛過去,才聲音哽咽道:“從前的沈初夏不能再做沈初夏了,其實做秦笙挺好的,她可以選擇不接受韓原,她可以自欺欺人的活著,對了,我見到小寶了,當我想叫他時,卻又不見了,不過我知道他過得很好,這已經足夠了,他長高了,帥了,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媽媽,想不想爸爸……”
離兮 說:
1:21分寫好五千字,審核早已經下班,先發出去,審核啥時候上班,啥時候才放出來。
困極。
睡覺去了。
明天再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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