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u_sain還好),只是sefu師傅)們的要求比在尚書房時候嚴多了,阿瑪也經常考測。”
“嚴點好!別跟那些個富家子似的,整天在外東遊西逛的,不成事兒……”
哥兩個正說著,突然貝勒府的總管走了過來:“給貝勒爺、八阿哥請安。貝勒爺,旗衙門裡有點公事兒,請您過去。”
“什麼事兒這麼急?不知道今兒是福晉壽辰麼!”崇岱有些不悅:“誰來的?叫他進來說話。”
時候不大,一個武官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一個千兒紮在地上:“奴才參見本主。”
“什麼事兒非得你攆到家裡來說?衙門今兒誰當值?朔望休假你不知道麼?”
“回本主,知道。可……可這事兒太大了,我們不敢不報!”說著他看了看崇岱身邊的翊勳。
“就在這兒說吧,八阿哥不是外人。”
“嗻。剛才在外攘門內有人當街鬥毆,一死四傷。當朝理政大臣、正藍旗阿爾哈圖大人的兒子被打成重傷。打死人的,是本旗下五品侍衛車格。目下正藍旗主事王大臣慶親王並順天府府尹等人正在衙門等您呢。”
崇岱聽了轉身對翊勳說:“看來這還真過不安生了!我這就去旗衙門,你們等玩足了再走吧。”
“等等,是不是在北市場前發生的毆鬥?”翊勳問道。
“回八阿哥話,正是。車格是護送綏遠將軍府格格回京過年的侍衛。”
“三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來這兒的道上我碰巧見了這事兒,多少還知道點兒原委。”
崇岱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看你還是先別去,我去瞧瞧怎麼個意思。這個阿爾哈圖可不是好惹的,必要的時候你再出頭也不遲。像你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盡量離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遠些吧!”說著,他拍了拍翊勳的肩頭,轉身跟著那武官奔正紅旗衙門而去。
次日一早,阿爾哈圖便告了假。正藍旗的主事王大臣慶親王炳信和崇岱將事情的大概寫了聯名的摺子遞上去,額爾登布只批了“法辦詳查”四個字便讓軍機處轉送刑部。當值的軍機上行走阿臺一路抱著文書向穆彰阿的府邸而來。
“阿爾哈圖大人那裡奴才還沒有去,這是宮裡剛送來已批複的摺子,皇上手諭‘法辦詳查’,穆公您的意思呢?”
“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吧。不過,前年這個綽克圖可是不知好歹的給皇上上過摺子,說什麼該‘早立儲,防外戚’,真是不識好歹!”說著穆彰阿吸了口煙袋:“咱一起去阿大人府上看看吧,我也還沒去呢。”
四德裡路口,阿爾哈圖府邸的門緊閉著,進進出出的下人們都不敢多說話。阿爾哈圖憔悴的很,也沒更衣便把二人迎到了書房。
“穆公、阿臺大人恕罪,老夫家裡的亂子是在叫人頭疼,於禮於數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
“老弟這話不是外道了麼!我跟阿臺正是為這事兒來的。皇上很重視這樁案子,今兒下的手諭說是讓嚴辦呢,孩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有穆公這話,卑職就放心了。要說我這兒子實在是不讓人省心,打小兒就好惹禍端,整天遊手好閑也不知道上進!誒……給他找了差事,卻總是因故不去……”阿爾哈圖說著不由得又落了淚,默默的用帕子擦著眼角。
“老弟,話可不能這麼說。按你這麼想,那孩子豈不是該打了?就算這孩子千不該萬不該,當街毆打理政大臣之子,還出了人命,這還把朝廷放在眼裡麼?犯法的自有朝廷管束,總輪不到一個五品的侍衛來動拳頭吧!我到是要查個清楚,他哪裡來的膽子如此羞辱朝廷大臣!”穆彰阿拍了拍阿爾哈圖的肩膀:“軍機處這幾日就不要去了,好好在家給兒子瞧病吧……”
“穆公,依您的意思…”
“阿臺,你看這案子能定個什麼罪名?”穆彰阿扭身問道。
“事主車格按律當斬,不過若是有軍功,恐怕要折成罰銀枷號和貶職吧。若追究主家的責任,最多也就是革職。”
“先把綽克圖押解進京再說!決不是革了職就算完的,先定個‘奴主教唆,當街毆打理政之子,實為藐視朝廷之罪’,殺殺他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