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蕭霆轉頭望向血袍人,一怒喝道:“我爺爺若是出了事,唯你是問!”
留下此言,蕭霆轉身,憤怒地沖向那群人,接著一身黑紫色的元氣猛然爆發。
而血袍下的那張面孔,雖然極其神秘,但此人對於蕭霆來說並不陌生,反而還有一面之緣。
血袍人的思想很是古怪,他見到蕭霆悲憤不已,沖上前欲要下殺手,卻沒有去阻止他,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很快,蕭霆掄起大刀,音色的刀鋒在黑紫色元氣的夾雜下,顯得無比猙獰,這就是憤怒的力量。
蕭霆揮舞著雷之牙,朝著那群人猛地一劈,暗沉的黑紫色刀鋒沖向前方。
刀鋒的本體乃是元氣,它狠狠地砸向那群人,轟然一聲炸了開來,這群人皆被震開,大多數都是受了重傷,卻沒有一個死亡的。
因為蕭霆認為,這些人為了求生而選擇自相殘殺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只要是人,都會怕死。所以蕭霆這一招並沒有痛下狠手,他留了那群人一條生路,只是重傷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就此收手,倘若他們仍然想要對蕭遙下手,那麼蕭霆會毫不猶豫地,殺掉!
這些人被震開了之後,皆是受了傷,看到這些之後,血袍下的那雙眼睛依然空洞,他的口中發出一道欣慰性的聲音。
“想不到啊,和你和那個老狗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兒,表面上看起來容易沖動,但真正下起手來,多少還是留有一些仁慈的。就沖你這一點,我這輩子交定了你這個兄弟。”
蕭霆聞言,尤其是在聽到‘兄弟’二字的時候,大為不解,急忙轉頭望向蕭遙,後者的臉色蒼白,眼光黯然,他望著石臺地面,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張口說道:“你我二人屬同一師門,你喜好毒,而我喜好藥,我們曾經是一雙摯友,出師的第一天你創立了血毒宗,而我創立了藥王莊。後來,因為那件事……”
“沒錯,血毒宗藥王莊,二者只得有一個存在,我便解散了血毒宗,從此改名隱居。至於血毒傀儡,那是一個意外,我身上帶著歸血丸。”血袍下的聲音依舊欣慰,而其眼神依然空洞,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聽到歸血丸後,蕭霆略有些熟悉,前些天自己受傷的時候就是服用了這種藥,才能夠在短時間內痊癒的。
此時,那蕭遙的嘴角卻是婉婉一笑,“這麼多年了,我送你的東西你還沒有用,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很安穩啊,不過歸血丸你自己留著吧,我活得太久了,早就看開了,而且我也想早先一步去見她……”
“她……”血袍人沉默了,他才從袍內取出一個瓶子,現在卻又畏畏地縮了回去,他的語氣變得顫抖起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沒有怪過我。現在,你即將離世,我請求你,將血魂芝賜予我。”
“你來這裡,就只是為了血魂芝?”蕭遙抬起頭面向張生,旋即問道。
“嗯,我現在非常需要這種東西,事情關乎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以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啊……”
“在你的身後的盡頭,削壁的背面是斷雪崖,最裡面的削壁處,有一個石門,血魂芝,那裡面生長著無數的血魂芝,你取走一個即可。”蕭遙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昔日與張生在一起的種種,曾經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最終的結局算是個圓滿的悲劇。他下定了決心,既然張生需要血魂芝來救人,那自己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而那張生聞言,轉身之後便是飛速地離去。
“老狗!你的後事,我今天不便參與,家中女兒身染怪疾,急需血魂芝來救治,事不宜遲,我希望你到了下面,代我向溫玉姐一句問好。!”